一伸，却只摸到自己被里。

    “摸到了吗？”

    “……嗯。”

    顾念秋的呼声就在他的耳边，急促地，低低地，像是在捺什么：“我也是。”

    奕铭仿佛在梦里面，只剩耳朵里顾念秋的声音还在吊着神智，得恍恍惚惚，半边脸埋在被里面，来的耳朵尖通红通红。

    一室的玫瑰香，得仿佛到了发ng期，连住他隔的景松都闻到了，忍了半个多小时，一直没见那香消失，景松光着脚跑来，用力拍奕铭的门：“腻死我了！你是不是没药了？！”

    等了几分钟，里没人来开门，也没人作声，只有信息素的味持不懈地往外漏。景松被腻得脸发红，拿扇风，气呼呼地想换个房间，终于听见里面的人说：“……刚打药了，很快就能散。”

    “赶睡觉！”景松喊，“大晚上的，明天还要早起。”

    又过了一会，玫瑰香果然慢慢消散开。奕铭伸一只汗的，去床柜上摸到了纸盒。

    “是景松？”电话那笑着问。

    “是，来捶门的，熏到他了，”奕铭瓮声瓮气地跟他撒，“明天什么时候过来？晚上还回去吗？秋哥，我快鼻血了。”

    “吃披萨吃多了，上火。”顾念秋懒洋洋地说，“我困了，晚安。”

    奕铭满足地说：“晚安宝贝。”

    顾念秋被他这个叫法喊得起了一疙瘩，啪地挂断了电话。

    奕铭抱着枕，闭睁全是顾念秋的模样，耳边也浮着他的不急不缓的声音，没过几分钟，刚刚散来的意又聚拢起来。他来来回回地翻，看着信息素的味又变了，怕景松过来踹门，起去找抑制剂。

    一针去，重新洗个澡，奕铭倒回床上，想着顾念秋说的那些真心话，如同一梦未醒，迷迷糊糊地，也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醒来一睁，脑里还残留着那些八糟的梦。

    他翻坐起，愣了半天。

    秋哥说要追他，还光明正大地告诉了全世界，还给他外卖，还说今天要来看他，还哄他睡觉？

    奕铭猛地转去，找到，打开昨天一直在崩的app。

    搜第一，“顾念秋告白奕铭”，后面跟着一个“爆”字，度破十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