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饭局上陆维去洗间堵你了？”

    同样的借用了天，奕铭忍不住问：“什么通告，杀青宴都来不了？”

    “是，”顾念秋咬咬牙，想着脆一次说完，又：“奕铭，还有个事儿，我明天突然有个慈善晚会，可能没法过来看你了。”

    周五跟民政局约了回访，晚上还要带奕铭回老爸家里，顾念秋烧不退，看着周四还没缓，终于扛不住找了杜医生，让他开几瓶退烧药。

    顾念秋挂掉电话，心里虚得很，脆把都关掉，翻把脸埋枕里。

    一烧起来，烧了整整天。

    顾念秋敲字敲了好几分钟，奕铭就盯着那个“正在输”等，好不容易等到一句：“分开去，别被偷拍。”

    上一次这么烧的时候，就是去年的上半年，他跟着何导拍戏的时候淋了雨，从冒烧成肺炎，住了大半个月医院才缓过来。

    没过几秒，奕铭的电话打了过来。顾念秋甚至没时间思考怎么解释，脑袋里又烧得钝钝的，接起电话前清清嗓，尽量用正常的声音说：“喂？”

    奕铭：“不不渣，跟自己男朋友去民政局，拍了也没什么。”

    他尴尬地动了动嘴角，看着那条撤回也已经没用的信息条，聊天框上面分明着“男朋友”个字。

    奕铭：“在洗间里见谁？”

    顾念秋：“！”

    顾念秋着：“……没，我发给庄晓的，昨天我去洗间里吐，他怕我事，来把我架了去。”

    奕铭：“谁费心你了。”

    顾念秋意识迟缓，开始慢慢地想该拿什么理由来圆。奕铭等了半天没等到回答，又回了一行：“算了，明天十一我来接你，先去吃个午饭，然后去民政局。”

    聊天框那的顾念秋左还拿着，人蜷在客厅的沙发里，睡梦里还在难受地皱着眉，因为鼻而呼不畅，腔不适地起伏着。

    阿姨完午饭就走了，客厅里又只剩他一个人。杜医生开得药里有安神成分，顾念秋右扎着针，左拿着，迷瞪瞪地望着微信里弹新信息：“《无疆》杀青了，晚上全剧组聚餐庆祝，何导让你也来。”

    “声音怎么哑成这样？”

    两人的聊天就此为止，再没有等到回复。

心，次别在洗间见了。”

    顾念秋又不回了。这次连“正在输”都没有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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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安静了片刻，然后凉凉地开：“是吗？”

    这招果然好使，奕铭的注意力上转移了，声音沉了沉，问：“还发烧吗？”

    简洁明了，从顾念秋一句发错的消息里面，把时间地人猜得一样没差。

    “没烧了，”顾念秋脸不红心不，“就是宿醉。”

    回完，他叹了气，把被往上拉了，很快震动起来：

    奕铭：“那你先睡。”

    顾念秋没告诉奕铭，自己一个人窝在家里，鼻痛浑无力，一天餐靠着阿姨上门，连走到台的力气都没有，整天缩在沙发的毯里。

    “有累，”顾念秋疲惫地说，“宿醉，痛得很，我想再睡会儿。”

    几瓶药吊完，天已经黑了，景松、何导还有好多关系好的同事都

    顾念秋撑着困意，回：“晚上有通告，来不了，帮我跟何导赔个罪。”

    奕铭等了再等：“我明天准时来接你，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