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见。”

    李姑姑转了转珠，就是不松：“让我侄白跟你走，不可能。”

    岑矜睫羽微垂，旋即抬：“说吧，要多少钱。”

    “这是钱的事吗？！”

    “不是钱的事是什么事，”岑矜懒得再给她好脸，直言不讳：“你但凡把李雾当亲人，当自家孩，也会支持他读书，我们的资助金掉学费绰绰有余，不够抵消他吃喝？你这个姑姑，就是想把他拴在家里当狗一样使唤，榨所有价值，学习在你看来一无是，但对李雾而言，是唯一能人地的机会。我看不惯好孩这么被糟蹋，想帮他一把，仅此而已。”

    “你有什么资格啊！”李姑姑彻底撕破脸，咋呼起来：“我不让你得走吗，抢孩啊，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来抢人家小孩啊！你算什么东西！城里人就这个素质？”

    她虽言语鄙，争得面红脖，但在岑矜看来就是只虚张声势的纸老虎：“真抢我就不会坐这了。明天我联系律师过来，我们把之前的合同好好捋一，要么我预支分钱，先把李雾带走，要么你规矩来，把银行卡退还给我。”

    一听“律师”相关字，姑姑心中大骇，气焰顿时减褪大半，人慌得几乎站起：“喊什么律师，你还要跟我打官司？”

    岑矜淡淡抿：“有必要的话，不是不可以。”

    “我看没什么必要，”姑姑目光闪，半抬的又牢牢贴回椅面：“我乡人，大字都不识一个，谁晓得会不会被坑。”

    岑矜好整以暇：“那你说，怎么理。”

    姑姑斜着琢磨片刻，瞅过来问：“就说你真把李雾带去城里了，你能给我娘俩多少，我侄可才十七岁。”——她熟练的讲价吻与买卖牲无异。

    岑矜顿觉讽刺：“你要多少。”

    姑姑想了想，不肯定：“三万？”

    岑矜扯讥哂，不置一词。

    姑姑发麻：“谁晓得他以后回不回来了。”

    但愿不会，岑矜在心里为这个男孩祈祷，但血脉难断，她只能折中回答：“看他自己意愿。”

    “啊——？那怎么搞，就不我们了？”姑姑扒起指：“真不我们了不跟白送你一样？我们修个新房都不止这个钱。”

    岑矜取手机，不动声搁到桌上。

    姑姑汗倒竖：“你什么意思啊，要叫人？”

    “找律师，或者程书记，”岑矜挑手机，陈列选项：“程小应该还在值班，我可以让她个见证，你怎么看。”

    “你怎么还威胁人呢，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