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兜里的手机忽然震了。

    李雾拿来看，是成睿的消息。他发来了一张照片，是学生荣誉栏里的自己，红底黄字，还有他不苟言笑的脸。

    二年级本学期期末考前五十名都会得此嘉奖，用以鼓励。

    成睿气难掩激动：你有看到吗？我去的时候好几个女生在拍你！！

    成睿：还想给你发抖音去！我跟她们说不准侵犯肖像权了，别谢我，兄弟。

    李雾：“……”

    他还是回：谢谢。

    成睿为他兴了好一阵，好像考全班第一的那个人是自己一样，李雾也被他捧得心态转晴。

    与他聊完，李雾又开那张图，想了想，抿转发给岑矜，再三调：不是我拍的，同学发我的。

    走地铁站，李雾收到她回音。

    她第一反应居然不是问他成绩，而是：这张照的好好看。

    李雾微怔，不就跟他本人一模一样，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反正他看不来。

    该来的话题还是要来，岑矜又问：是前三十会上光荣榜吗？

    李雾：……

    李雾：前五十。对面思维机，旋即猜大半，回了张跟之前一致的板砖表包。

    李雾：……

    死就死吧：我31名。成绩条回去给你。

    岑矜似乎也在惋惜：就差一名？

    李雾：嗯。

    岑矜鼓励：也很啦！学期再努力一把，转去实验班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李雾顿藉：好。

    见她不像预想中那样失望跟置气，李雾绪顺畅了些，说起题外话：还要挨打吗？

    岑矜：你想被打？

    李雾：……

    岑矜：也不是不行，我回家路上多留意一路边有没有砖块。

    李雾：还是不了。

    ―

    当晚十一多，岑矜才回来。她脱掉大衣，捶打着肩背，将鼓的购袋搁到茶几上，叫了两声李雾名字。

    少年大步来，停在不远。

    “吃东西，”岑矜指了购袋，走去翻冰箱拿喝：“奖励你的，这学期辛苦了。”

    李雾走到茶几旁，倾看袋里东西，是各零，五八门，他转问她：“你不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