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小声问：“你怎么了啊。”

    李雾没答，将碗碟整齐拢到台面上。

    成睿小声探问：“上厕所遇到岑矜了？”

    李雾薄闭，开始一只接一只行二次冲洗，就是撬不半个字。

    成睿没了办法，只好返回前台。

    停在收银机后，成睿远远望了与同事谈笑风生眉目生动的岑矜，心中微悸：太可怕了，这些还是看看就好，千万别扯上关系，不然得跟李雾一样惨兮兮。

    奥星公司的人待得不算久，约莫一个钟，他们就一离开了。

    十多，李雾也与成睿换回便装，骑上小电驴回家。

    一开始几天都是成睿载李雾上班，但最近他严重犯懒，就换成了李雾当车夫。

    夏夜的风涌了少年的发，也鼓起了他的黑T，路两旁霓虹闪烁。

    一路骑行，成睿无聊得，就在后面哼起了歌，虽不算动听，但胜在曲调温和，李雾不作声听着，激烈迭起的绪总算有所平息。

    临睡前，李雾又打开微信看置，盯着岑矜今天发来的消息看了很久，似要将这两个字穿透，可越看越不是滋味，心如锥刺般刻骨的痛起来。

    他好想她啊。

    也好后悔啊。

    他搞砸了，不该说那些话的，可当时大脑嘭得爆炸了，绪如岩浆，她为什么要这样看待他？他到底了什么，她要这么讨厌他，不惜一次次用最让他痛苦的方式攻击和羞辱他。

    李雾神灰败，关灭屏幕，翻了个，闭上睛。

    成睿还着耳机打手游，余光扫到他动静，不由斜过去看了。

    少年隐匿在暗里，双肩极尽压抑地震颤着。

    成睿一惊，扯耳机问：“李雾你没事儿吧。”

    李雾动作骤停，死咬着牙关，一声未响。

    “你不会在哭吧，”成睿也快哭了：“不就女人吗？我求你了兄弟，你别这样，等过两个月去了大学，还有好多学呢。”

    ……

    隔日，李雾照常去Meet上班，只是笑容没有先前半个月那么多了，更多时候，他的神态都很薄很空，像绕了团黯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