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回：“还在学校”

    “嗯？”岑矜微微皱起了眉：“今天有活动么？看你那边还吵的，在大活？”

    少年淡淡“嗯”了声。

    岑矜瞥向一旁路灯：“那今天回不来了是吗？”

    李雾还是“嗯”，停顿一，他又说：“这个假期都回不去了。”

    岑矜诧异：“生日也不回来过吗？”

    “元旦还有事，没时间。”

    岑矜有些失落：“好吧，”这时店有人唤“岑小――”，女人忙回招了手而后快速对那说：“那我先挂了。”

    岑矜将那份本该属于李雾的糕拎回了家，放冰箱里，转而取一瓶酒，坐在客厅里自斟自酌起来。

    这个跨年对她而言落差偏大，可能因为前两年都是跟李雾一起过的，中间还夹杂着少年的生日，有明确无误的安排。今夕突地了岔，她反倒有些不适应了，不知该把自己安置到哪里。

    她给畅发了条消息，问她在哪。

    畅说上午就跟父母发去星城了，随后还传来一张手抓叠满厚厚油的茶图。

    岑矜白一，回了句“没品”，关掉微信，开电视看起了晚会。

    哪怕这个新年与李雾分隔两地，零前，岑矜还是给他发了条祝福短信。

    少年也回了句：，新年快乐。

    岑矜莞尔一，告诉他：我给你买了台笔记本电脑，本来准备当面给你的，不过你回不来就算了，明天快递给你吧。

    李雾回：不用了，拿了奖学金我自己买吧。

    岑矜失笑：你大一还没读完呢，就这么确定自己能拿奖学金了啊？再说买都买了，你让我再退掉吗？

    那边不再回话，半晌才：嗯。

    他突然有些生疏，令岑矜稍不适，拧了眉问：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不怎么开心呢。

    李雾说：没有，就是在忙。岑矜心奇：忙什么，都十二了。

    李雾说：在外面放焰。

    李雾的确跟室友在场上放焰火，但不是规格大的，能耀亮天际的那，只是小而细的袖珍烟火。

    他三位室友都是外地人，假期短小，所以都没回去。

    见男生面灰，披着满满肩的雪回来，大家颇意外。

    李雾随便找了个借搪过去，室友也未起疑，还忱地邀他一同去夜游。

    聚来南跨年的学生极多，人攒动。小妹互挽着手，三俩成群，侣们则牵手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