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走到杨盆边，满意的，“中午这三个师兄弟的菜，你这个徒弟得最细致了，随了你的。”

    这边稍微看了看，又转去看张瓢，他要的羊到了，万国饭店今天供应白切羊，他拿一些过来给廖清红烧羊吃。

    他还想帮着理鱼的，结果师父只是推开他，让他看着火，再洗一把小青菜。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菜得细致，讲究的是用心对待。若没有材就随机应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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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还有些什么羊杂之类的，也被卤了卖去。羊血倒是留了来，准备明天提供羊血汤。

    张瓢心里惦记着师父，这年月羊来之不易，就算他们饭店那么大，想要羊也不是说要就能要的。海城当地不怎么会饲养羊，这还是周边村里有来自北方的知青养的羊，质细也没什么膻味。天气渐凉，饲养的羊被大队拖来栏，这才有了今天的羊。

    和平饭店比万国饭店要小很多，平时万国饭店有的材他们这没有，但好在基础的还是有的。

    “我们那饭比你们这早，老早就有客人听说我们那有羊，排队等着吃，中午就把羊给卖净了。”

    他师父擅淮城菜系，见这里备着大缸，里面有新鲜的鲢鱼，便着手准备个清汤鱼圆，刚好中午没有汤品。

    张文跃一直在自己师父手打手，他师父平时不怎么厨，只是指导他们。见师父要亲手厨给廖师傅尝尝，他在心里越发的确定廖师傅不是一般人。

    廖清看着林碗那比自己还大的板，以及红亮的脸：？

    廖清就说怎么还有羊呢，听张瓢讲了才明白。

    杨盆亲自理鱼，了这么多年的菜，麻利劲还是在的。

    这鱼茸不是所谓的剁成鱼茸，而是拿刀刮鱼，这样取来的鱼茸比剁来的更细一些。这菜他们很少在饭店，费时不说还费力。现在的大家上饭店吃饭就喜吃油大的，你这么细致，人家一看清汤寡的，还不如吃条红烧鱼呢。

    也就是给自己师父吃，杨盆才愿意这个功夫。

    “说是凌晨就到了一只羊，然后整只羊被我们店拿到了，从三钟开始就放在大锅里闷烧，照师父以前教的，中间大小火换着来。也没翻过一次，就是没有老汤加去，条件不允许。一直闷烧到了天亮，我留了一小块羊，就是特意给您留的。”

    ……

    鲢鱼脆的开膛破肚去鳞片，拿清洗净再去刺取鱼茸，鱼则锅，加炖鱼汤。

    谁知林碗居幽幽的叹了气，“哎，我都四十多年没尝过那味了，瞅着我也快土了……”

    杨盆憨憨一笑，“确实像我的。”

    孙林就在旁边听着，其实也没听个啥来，就跟话家常似的。只是听自己师父跟这位廖师傅说话的语气很柔和，跟他们说话的语气完全不一样，自然也明白了早上确实是他们怠慢了这位廖师傅。

    “菜就得沉心，不怕活细就怕活不细，味是不会骗人的，得好与不好，全看你用心还是没用心。”

    外面收拾完了，厨房众人也开始吃饭，中午的菜都会留来一些，专门给事的人吃的。因为几位师傅说要菜给廖师傅尝尝，大家就脆等一等，到时候一起吃。

    “法没错，没有老汤就没有老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