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准备开灯，又想起即使邱言至看见他，看见的也是秦贺的脸。

    一想到这里，贺洲手又缩了回来。

    邱言至接通了视频电话，贺洲的手机里很快就显现邱言至的影。

    邱言至上穿着睡衣，手里拿着巾，果然在发，他看见屏幕，愣了一：“贺洲，你那边怎么这么黑？”

    贺洲眨了眨睛，说：“停电了。”

    “停电了？”邱言至皱了皱眉，他都已经好几年没遇到过停电了。

    贺洲心虚地了：“说不定是因为秦贺拖欠电费。”

    “拖欠电费？不会吧……”

    贺洲轻咳了一声：“有的人表面光鲜亮丽，其实在背后连电费都拖着不。”

    邱言至：……

    是错觉吧，要不他怎么会觉得正直善良的贺先生在背后诋毁他人？

    邱言至：“停电了，你会不会不方便？”

    贺洲：“没事儿，我都已经收拾好准备睡觉了，不开灯也无所谓。”

    就在这时，卧室的灯砰地一打开了，整个屋一片敞亮。

    屋角落的智能语音邀功似地开：“主人主人，已经帮您把灯打开啦！”

    原来是他刚刚说的“开灯”那两个字动了智能家。

    贺洲：“……”

    邱言至：“……咳咳，这个世界比游戏里的时间早三年，科技也更发达一些，你刚刚可能是……是没找对开关。”

    “……嗯。”贺洲焉焉地说。

    贺洲抬看了邱言至，发现他已经停止了发，发上的珠滴落在脖颈，并缓缓衣领，消失不见，唯有睡衣的领多了一小小的渍。

    贺洲静了一，然后说：“邱言至，把发，否则会着凉。”

    邱言至把手机支起来，拿着巾继续发，

    贺洲看他发得差不多了，又提醒：“去拿风机。”

    邱言至懒得，就摸了摸发，说：“差不多要了，我觉得不用。”

    贺洲：“不行，去。”

    邱言至叹了气，只好站起，把风机拿了过来，在贺洲的监督了发，他放风机，钻被窝的时候对视频里的贺洲调笑：“怎么，你这么晚给我打视频电话就是为了监督我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