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母亲对你很严厉？”姜白给自己倒了杯酒，闻言忍不住笑，“这是啤酒。”

    “反正不好喝。”话是这么说的，但眠还是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阿白刚刚是说顾……我的母亲么？”

    “嗯。”姜白。

    眠思索了一，“是的，她是个很严于律己的人，教导……”

    顿了顿，眠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微微敛眉，掩眸底的几分微光，委婉，“教导起别人来，也是非常严厉的。”

    这个别人，自然是顾鲤，而非她眠。

    姜白不知这个“别人”的义，只当顾老板是在说她自己，又忍不住想到了齐慕说的话，“那应该很辛苦吧。”

    因为一个甜不来，就被饿了那么久，于于理，姜白都觉得这是残忍的。

    “自然是辛苦的。”眠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在姜白面前博取好度的机会，她开始剥大闸蟹，半真半假，“小的时候经常会因为不来甜饿肚，味，火候稍微把握不准就会被狠狠的教训，后来虽然甜的得心应手，宛如本能，但是……”

    但是，也成为了，一个看见甜就会意识的反胃，恶心，厌恶到恨不得砍掉自己甜的这双手的偏激的人。

    偏激的，憎恨甜的，顾鲤。

    “但是？”

    “但是，我发现，比起甜，我果然还是更喜吃啊。”眠叹了气，表看上去十分的惋惜。

    姜白：“……”

    姜白面无表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哈，别生气嘛，真的是。”眠笑着把手中剥好的大闸蟹放到姜白前面的小瓷盘里，“真是的，我都那么可怜了，阿白也不知同我一。”

    “毕竟是母亲啊，我也没有办法。”眠托着，一副忧国忧民的样。

    姜白盯着盘里剥好的蟹看了一会儿，半晌，“那……顾伯母现在……”

    “积劳成疾，土了。”眠拿起第二只大闸蟹继续剥，剥了一会儿蹙起眉，一本正经的提议，“我觉得我们应该再加几个小菜。”

    姜白望着顾老板无所谓的模样，觉得有些前后矛盾。

    一边说着“毕竟是母亲”这有些无奈，却透着几分对家人特有的，亲昵的话，一边又对母亲的去世这件事表现了漫不经心的态度。

    是因为太在意了，所以才会故意让自己表现不在意的样，还是本就不在意呢？

    就好像，是个局外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