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的衣领一拽，单手把人离地一路提到了沙发上，然后用这个接近一米九的男人和沙发换走了那本十页不到的剧本。

    “哐！”

    新晋男友燕先生被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了客厅里。

    房间里，卫清背靠在门上，了气，用力扯了扯发。

    他真是疯了！

    门外传来了两声压抑不住的笑声，随即一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门外。

    “卫先生，”燕南歌在门外说，“真的不结婚吗？我已经准备好和你一起共度余生了。”

    卫清没有吭声，天生显得冰冷漠然的黑瞳中却染上了一丝笑意。

    他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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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铛——”

    夜晚十一的时钟发一声轻缓绵的敲击音。

    燕南歌合上手里的书籍，将之放回书架上。他抬步走到卧室门，轻轻拧开门把手，推开了门。

    卧室的装修和外面一样简洁净，单人床上卫清正直直躺在正中间，双手规规矩矩放在小腹上。

    燕南歌看见他老似的睡姿，有想笑。

    他慢慢踱步到床边，垂凝视着卫清的睡颜。

    卫清醒着的时候气势特别，看人就像是随时带着杀气。这会儿睡着了却也没好多少，看上去就像个正在装睡随时准备暴起的凶徒。

    但燕南歌很清楚，一旦过了晚上十一，这个人就怎么吵也不会醒了。

    他半蹲来，低缓缓凑近卫清的角——

    就在两人的即将碰到的前一秒，燕南歌神猛地一变，微眯起看向窗的方向。

    一闪电划过天际，亮光将一个掌大的黑剪影投在了窗帘上。

    燕南歌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了一条隙。

    窗外，在倾盆而的大雨中，一只墨蓝的鸟正站立在窗台上，睛透过那条隙冷冷盯着他。

    燕南歌与它对视着，角扯起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