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我们被困于此方世界，修炼所需资无以为继。唯有依仗先祖所留那有限的一些，最终修为也只能被迫停留在窍巅峰。”卫安的声音有些发沉，“而站上了那个位置，别的不说，至少能拥有数千年的寿命。多少人为此针锋相对，燕戟甚至因为没能得到这个名额走火掀起腥风血雨。你却说你无意于此，让人如何能信。”

    “活得久又如何，千年后一切亲眷旧友皆化尘土，到还要为什么‘传承’去熬一场短则数年则数千年的天劫。”燕南歌慢条斯理，“我猜阿清也是这个想法吧。”

    卫安闻言脸微变，看了他一，咬牙：“所以你自己不愿意承担天劫的风险，就要唆使我家卫清去？”

    燕南歌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来，偏过与他对视。

    “我与逐光剑君相识不过二百三十年又一，而你与他相识之日远在我之前。他选择了这条路，难不是你们卫家的责任？”

    卫安沉默了来。

    燕南歌垂睛，片刻后又看向不远吵闹的人群。他听见卫安哑着声音问他：“他这是在送死，你不能阻止他吗？”

    燕南歌没有说话。

    他也不愿事发展到这一步。

    但逐光剑君卫清是个闷葫芦，什么事都憋在肚里，光不说。

    当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阻止那家伙了。

    ……

    卫清躲在天板上的通风里，屏息透过通风往看。

    方是一条走廊，走廊上有两个士兵在来回走动着。

    他注视着那个士兵，底泛着冷意。

    这个士兵已经很难再称之为“人”了。他们的上被植了大量机械构件，暴在外的肤上有非常明显的、可见骨的割裂伤。

    一路走来，他看见了不十个这怪，它们得不尽相同，有些的脸生着如同鳄鱼一般的厚，有些甚至还全满不知来自于什么生的杂鳞片。

    他在它们中看不到属于智慧生命的神采，而仅仅只有玩偶一般的空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