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如果天珩的传承断绝了，难会有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吗？”

    卫清蜷起手指，用力。

    “在很一段时间里，我一直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没有意义。”

    他说到这里时声音有些暗哑，燕南歌伸手握住了他握的拳，意从肤接的地方传了过来。卫清偏看了看他，沉默片刻，再次开：“后来，老家主七百岁了。”

    他说的是上一任卫家的家主，也就是卫安的父亲、他的师傅。

    “他曾经……那么大，到了那一年，却已经站不起来了。我直到那一天才真正意识到我是为什么走上这条路的。”

    “因为我不想再看到我的人因为‘灵力匮乏’这可笑的原因而被迫停止修炼，一个个地离我而去。”

    “因为我不想再像个无能的傻一样，明明有想的事却被压着不能去。”

    “因为我想要自由。”

    “我们就像是笼中的鸟雀，天珩的传承是唯一一把有可能打开门上那把锁的钥匙。”

    “也许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天珩的传承消失与否，是没有意义的。但是对我来说——至少我愿意为了打开这把‘锁’而不惜一切。这就是我生命的意义。”

    卫清停了来，转凝视着燕南歌的睛，笑了起来。他说：“这是我第一次把这些东西和别人说，你能听我说完真是太好了。”

    燕南歌却有笑不来，看着他不说话。

    卫清垂，第一次主动吻上燕南歌的。他没有加这个吻，只是将贴在燕南歌的上，片刻后缓缓松开，将额贴在燕南歌的额上。

    “天劫结束后，我们就把事全丢给我哥，别什么天珩剑宗的传承了怎么样？”

    “好。”

    “你说上界会不会变化很大？我在古籍中看见了好几个想去的地方，要是没了就太可惜了。”

    “就算没了也可以找新的，我们的时间还，我可以陪你慢慢逛。”

    “说定了？”

    “说定了。”

    卫清的影渐渐变得虚幻，最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