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时候就已经认识裴望就好了，就算他那时还什么都不到，至少还可以与他谈笑几句，哪怕只能让他有片刻轻松也好……

    萧廷有些吃惊，：“真的还活着？”

    行至半路，裴望缓缓睁开，看向萧廷，低声：“麻烦你费些心思，别让人发现梁启当年是假死。”

    “是啊。”裴望看向黑的车，轻声，“梁启‘死’后，他的份随之暴，不少人想要报复，组里安排了不少人保护他的妻女，却还是被人钻了空……那帮畜生，居然直接在房里洒了汽油……得知消息时，我正在执行一项关键任务，就算心急如焚，也没法立刻赶去。等我赶到的时候，火已经烧得厉害，我冲去，把小糖救来，却没能再去一次，把明雅也救来……”

    这时，萧默也追了来，担忧地问：“裴哥没事吧？”

    萧廷无言的摇摇，握住裴望冰冷汗的手。

    诡异的熟悉再次袭来，萧默怔了怔，意识的握裴望的手，沉声：“你——”

    整整一个月，他都无法从整夜整夜的噩梦中解脱。

    他打心底里心疼这个男人，五年前，当他还是一个整日玩乐，梦想成为一个赛车手的大少爷的时候，裴望就已经过着游走在生死边缘，被不安和自责折磨着的日。可他，明明还这么年轻，甚至有着一张少年般秀的面容。

    裴望沉默片刻，缓缓，一松开用力到青浮现的手指，安静的蜷缩起来，埋萧廷怀里。

    “没事。”萧廷摸钥匙，递给萧默，吩咐，“开车，去梁启说的那个地方，认识路吧？”

    灼目的火光，令人窒息的烟尘，女人的惨叫，被火焰灼伤的剧痛……

    昏暗的车厢里，裴望满是疲惫的面容隐没在浅浅的暗影里。车灯偶尔扫过时，骤然打亮他的半张脸，那线条混杂着男的刚毅和女的秀，到令人屏息。

    裴望轻声：“那时候，我了一个警察应该的事，尽了全力。没能救明雅，我很后悔，但我……不觉得愧疚。自古忠义难两全，生死抉择的时候那么多，很多时候，我都没得选择。”他顿了顿，苦笑一声，“虽然事到如今再说这些，听起来应该很像是在给自己开脱吧。”

    他还没来得及把心底的疑惑问，车就缓缓停了。萧默解开安全带，一边车一边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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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望疲惫的笑了笑，低声：“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就是告诉他，他的女儿小糖还活着。”

    ——惊鸿一瞥间，男人的面廓与记忆里的某个黯淡的影完的重合在了一起，契合到难舍难分。

腾一只手，抚上裴望的双，低声：“别再想了，听话。”

    “为了保证小糖的安全，局里隐瞒了她还活着的消息。后来，我想办法把小糖送到国外，拜托裴家的世照顾她……”裴望神黯然，垂眸，“可是谁能想到，梁启竟然没死……哪怕他只是给我打个电话，亲问一问我也好…山與…”

    萧廷，有些迟疑的问：“你……跟梁启说了什么？当然，你如果不愿意说的话也没关系。”

    可惜梁启没有，不仅没有，他还固执的背起了那些令人绝望的仇恨，沿着一条没有归途的路，踽踽独行的走了去。

    萧默，接过钥匙，动作利落的发动汽车，朝城西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