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别信那七八糟的报！我当时就是心态飘了，谁还能三年写不完一戏啊？那就是没在专心写！”

    “……”

    楚苗听完刘宁的真实经历还唏嘘。

    他靠《哨鸟》成名，便被推更级别的圈，跟大咖们有了合作机会。然而这些人也有好有坏，刘宁年轻时识人不清，总喜跟捧自己的人混在一起。对方撺掇他吃喝享乐，忽悠他一起项目，但从来没有成事过。

    刘宁醒悟时，《哨鸟》的度已经降很多。他又很久没再提笔，灵气和文采大不如前，写了两戏，但拍摄后都没播，反倒耗尽当初积攒的知名度。外人总觉得刘宁已经江郎才尽，也不找他写戏，直到他再写佳作。

    “你觉得慌很正常，我那时也很慌，觉得怎么写都比不上《哨鸟》的知名度。”刘宁慨，“有时候也生气，明明有的戏比《哨鸟》，怎么就比不过它的传播度？”

    楚苗简直是被戳中心事，她当初没料到B级的爆款大纲会产生如此惊人的效果。她现在非但没有兴，反而担心今后无法超越《暗夜星辰》。

    她一旦有了前作光环，几乎所有制片人都盼着她和老齐能创造一个爆款，可她总不能一辈只写系统的爆款大纲？

    “市场反馈和剧本质量有时候你得分开看，不然心态就过不去了。”刘宁语重心，“写的戏不火时，看质量可以鼓励自己，写的戏火时，看质量可以警醒自己。”

    “这么糊里糊涂地写，就写了一辈。”刘宁轻轻。

    楚苗琢磨这番话良久，明白刘宁老师的苦心，真诚，“谢谢您，我懂了。”

    刘宁摆摆手，“你其实有天赋，少走弯路也好。”

    楚苗跟刘宁聊完，心态平稳很多，索不再理突然来约项目的各类人，打算先把手的东西好。她觉得自己档期已经满，《微笑》的策划基本完成，《徽魂》是闲暇时的作业，电影剧本则还在筹备中。

    她回公司上班，意外发现齐梦生居然在办公室，手里还夹着烟。

    楚苗忍不住再次提醒，“齐老师，公司早就说了办公室禁烟……”

    老齐闻言回神，略有无措地将烟摁灭。他踌躇片刻，一时不知如何开，最终尽量平静地说，“我可能……最近会准备办理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