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父亲把她叫醒，说是班主任打电话过来，因为理科竞赛那边有位同学突发急病，空来一个名额，希望初愿能够补上。

    初愿才刚睡醒呢，梦到一半，整个脑都是懵的，迷迷糊糊地穿上衣服背上书包，就被父亲赶上了公车。

    她坐在椅上，反应了整整一站，才听见自己肚里发的咕咕声。

    这一反应，就再也忍不住了，饥饿的觉铺天盖地，她看着窗外一家家闪过的餐厅，心想等了车，一定要先去一中对面的全家买个菠萝包。

    ——然而她失败了。

    因为一车，门接应的老师就火急火燎地把她带往考场，并给她一张餐券和准考证：“号码上面的填，名字写你自己的，快去！”

    “老师……”

    “怎么，要上厕所吗？”

    “不是，我……”

    “那其他事等考完再说，快去，加油啊！”

    “……”

    一整个中午，初愿的人生都不由自己控制。

    她坐在考场里，肚咕咕叫，脑袋发昏，看试卷上的字通通都变成了黑蚂蚁。

    整整五分钟，她连选择题第一题都没来。

    于是她果断地放弃了这一门。

    “总之，我蒙完了理的选择题和填空题，就提前卷了。”

    小姑娘咬了一芝士年糕，简单描述了一自己这两天的遭遇之后，用这样一句话表示总结。

    “说起来，你们学校真的好排外哦，堂要用饭卡就算了，居然连超市也不能付现金。”

    江行烨靠着椅背：“那你都卷了，怎么还留在这里？”

    了学校一中门一排过去都是饭店呢。

    “因为后面还有化学和生的考试啊。”

    初愿用茸茸的对着他，“我想着，糟一门总比糟三门来的好，所以我就来吃饭啦。”

    她仰起脑袋，加了一句：“而且没有老师带着，我怕我不来你们的校门。”

    江行烨没来得及说话，视线落在她的红彤彤的睛上。

    芝士年糕里加了韩式辣酱，虽然已经跟阿姨说了辣酱要少放一，但就算是少放一的酱，对于初愿来说，也还是很过分。

    小姑娘了鼻，掉睛里冒的泪。

    唉。

    男生无声地叹了气，从兜里掏一张校园卡，她的围巾里。

    面前的小脸顿时浮现几分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