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缠上门的贱货

    周六早晨11不到，在上海只角的一幢暗无天日的两层筒楼里，有一间不到八平米堆满杂的小房间，到落满灰尘，天板被油烟熏得漆黑，墙上粘满了发黄的旧报纸。房间里有一张双人床，一张可折叠的桌和几把方凳，晚上把桌收起，在方凳上架块门板，铺上被褥，然后布帘一拉，就可以睡人了。这就是王浩然的家。

    现在家里有4个人，都围坐在桌旁边，王浩然讨好的把陆佩瑶带来的生日糕给父母看：“窝夫小的啊。妈，这糕可有名了，据说特别好吃，等会您多吃两。”这糕有贵，远远超过了目前陆佩瑶的薪档次。

    王浩然父母是一对胖胖的中年人，面黄宽，王浩然爸爸礼节的谢了一声，王浩然妈理不理的哼了一声。王浩然十分尴尬，只能多多给女朋友倒开。4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场面十分冷清，王浩然左右斡旋勉维持话题。

    陆佩瑶不由微微一笑，想起她两年前暑假第一次来的景，当时王浩然父母觉得儿能攀上她这么个大教授的女儿，祖坟都要冒青烟了，那个夹迎，那个一脸结。但是自从王浩然去年工作后，王浩然爸妈忽然态度大变，话里话外就是：你糖似的缠着我儿嘛。

    过了会，王浩然提议：“妈，今天您生日，我们两去厨房给你们烧几个菜，好好孝敬孝敬您。”然后冲陆佩瑶使颜。

    陆佩瑶也跟着站了起来：“爸，妈，那我们去了。”

    王浩然父母矜持而冷淡的。王浩然和陆佩瑶一起站起来，穿过吱嘎作响的楼，走到二楼天平台，那里有间搭得东倒西歪的违章建筑，是楼上几家人共用的厨房。

    王浩然挽起袖开始在自家灶台上忙活，一面小声跟陆佩瑶商量：“瑶瑶，今天你态度上积极，在我爸妈面前多家务。让他们兴兴，等会吃饭时候，我好跟他们说我们的婚事。”

    陆佩瑶袖着手站在厨房中间看男朋友忙活，笑着说：“浩然，你爸妈可不是靠我多家务能讨好得了的。我看你这婚事么，今天不提也罢，省得让你妈生日都过不好。”

    王浩然语，在油烟中煎一条鲫鱼。陆佩瑶嗅嗅空气：“好香，这鱼烧得有平，今天我要多吃。”

    王浩然求饶：“瑶瑶，你今天表现好好不好。我这辈天天都给你烧菜饭，工资全，家务全包，但是今天你得跟我合作。”

    鱼烧好了，王浩然装鱼盘：“瑶瑶，你端去，嘴甜，就说你特意为我妈烧的。”

    陆佩瑶笑着吐吐：“那是，我嘴最甜了，不就浪费吐沫嘛。”

    但是陆佩瑶走到王浩然家拐角的地方停住了，王浩然家地方小，习惯的家里有人就不关门，王浩然父母正在屋里奚落陆佩瑶。

    王浩然妈妈在说：“现在的女孩真是不知自重，门就喊我们爸妈，谁是她爸妈，给杆就顺着往上爬的货。居然还留浩然在她家过夜，真是贱，不知羞耻。”

    王浩然爸爸叹了气说：“嫁不去呗，浩然条件这么好，她能不死缠活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