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佩瑶心中一动：“不了，你自己去吧。我还有别的事。”

    所有行一起：“不晚不晚，孟助的到来才是晚会的。”

    陆佩瑶在卫生间换主持人的衣服，穿上行里的西装，然后楼步行到电车站等车，没等两分钟，一辆奔驰320开了过来，唐明顺放车窗玻璃：“陆佩瑶，上车，我送你回家。”

    红灯转绿，电车起动，小车落在了后面。电车到了一站，陆佩瑶了来。小车开了上来，停在她旁边。

    孟达看看陆佩瑶，陆佩瑶化着妆，发染成栗，盘成发髻，着两朵浅紫蝴蝶兰，上穿的是大学时代为当主持人专门买的晚礼服，宝石绿鱼尾裙，上有鱼鳞纹银线，上半袒单肩。半犹如人鱼。

    陆佩瑶坐在电车座位上，疑神疑鬼的往窗外东张西望。电车在红绿灯那里停了来，一辆黑的小车从后面驶了上来，停在电车左侧。陆佩瑶心“砰”的一，小车的左侧前窗随即放了来，孟达的上半。孟达静静坐在位置上手握方向盘，没抬看她一，然后车窗又上去了。陆佩瑶心里左右为难。

    “都9半了，还有什么事？有事也我带你去办，你明天还上不上班。”唐明顺几乎要车来拉了。

    孟达：“正有此意，我就是特地来祝全行职工重节快乐的，希望没到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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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整，陆佩瑶宣布晚会结束，跟几个组织晚会的员工把东西略加规整，把灯熄掉。行们送孟达门。

    陆佩瑶站在那里犹豫，车窗再次来了，孟达也不看她，声音平稳传来：“你站在这是等的士呢，还是等一班电车？”

    陆佩瑶正在尴尬的推辞，电车站了。陆佩瑶松了气，上电车，冲唐明顺挥手：“明天见。”

    陈伟民东张西望，李丽娜站了起来，陈伟民，李丽娜走过来，跟孟达打招呼，陪行们坐。

    本来八该结束的晚会被拖到九，普通员工们一个接一个溜走了，有职位的不敢走，勉坐那撑场面，被唐明顺和陆佩瑶拉到台上来唱卡拉OK。

    刘行泉冲台上打了个手势，意思是叫大家继续，然后一行人从侧面走近舞台，坐在舞台边上那两桌的人赶站起来退让。唐明顺上前去打招呼，给领导们安排座位。

    陆佩瑶示意几个工会组织晚会的同事赶端上茶，自己则走上前去帮唐明顺收拾，嘴里应酬着：“孟助，刘行，陈行，你们也来参加晚会。”

    陆佩瑶说：“能请孟助上台给大家讲两句么？”

    刘行泉：“今天我在市府参加重节晚宴的时候，提到我行在开晚会，孟助十分心的前来表示支持。”匆匆从别的地方赶过来的几位副行在心里暗骂孟达发什么神经。

位也跟着凑闹。市分行的工会组织一个大型晚会，请行里职工都来表演节目。陆佩瑶跟分行行办公室的机要秘书唐明顺是节目主持人。

    因为第二天还要上班，晚会原计划是6开始，8结束。快到八的时候，忽然银行楼会议大厅的双扇门被推开，一群行领导陪着孟达走了来，晚会顿时中断，正站在台上唱歌的一位女职员歌声戛然而止。

    说是全行职工都参加，其实真正参加的也就是一些小年轻，行级领导是不会来的，有年纪和资历的中层也不会来，比如朱广宇。在场最段位的也就是一分行直属营业的行助理，才30，平时就平易近人，所以整个晚会上唱歌的唱歌，说笑话的说笑话，气氛比较轻松。

    陆佩瑶心里叹了气，打开后车门，坐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