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歌听了叶缥遥的这个疑问，浅笑：“缥遥，你现在对于政/务的思考步了很多，不像过去那样莽撞了。不过这个问题的确有些玄妙，因为我以前也曾问过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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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国公和柳丞相不合，那不是正好吗？我们趁机笼络叶家, 到时候柳泽和左宗明都算不上什么了。”叶缥遥听沈暮歌给她解释着朝中四位重臣间的关系，心生一计。

    “如果真能到一手遮天，帝王家就不会有那么多无可奈何了。很多

    “父皇当时就无奈地笑了，他说这兵权并非是他愿意到镇国公手里的，而是他就从未拿回来过。先帝爷十分信任也仰仗镇国公，加上又多次共同浴血奋战，镇国公还在战场上救过先帝爷的命。这样的过往，你觉得父皇能撼动得了吗？”沈暮歌脸上一无力，想必与当时她面对时父皇时，看到的是一样的。

    “不是不好对付, 是他本不会给你机会对付他。镇国公在御书房里极少表态, 但他只要坐在那里, 就没人敢忽略他的意见。除了柳丞相，仗着资历与他相似，才偶尔争执几回。但多半闹到了父皇那里，也是让镇国公胜了。”

    但是沈暮歌却连连摇，见叶缥遥蹙眉不解，又耐心地继续向她解释：“你把事想得太简单了，要是镇国公是个这么容易打动的人，父皇也不会到如今还对他如此忌惮。镇国公共有三，叶崇礼是叶茗德的父亲，叶茗初则是次叶崇廉的庶，至于幼叶崇逸，很早就因故失踪了。即便如此，他还是持让孙们都陆续踏上战场。到现在，镇国公府也只剩叶茗德和叶茗初两个孙辈。”

    叶缥遥恍然大悟，终于懂得为什么叶茗初会莫名其妙地得了送亲大使的名，也了解叶茗德在边城看见他时的惊讶。既然皇帝对镇国公也不是完全放心，那又怎么敢将兵权放在他手中那么多年呢？而且还让他的孙叶茗德守住北疆的国境？

    “没想到，天最大的帝王，竟还有求而不得的东西。镇国公还真是个厉害的人。”叶缥遥慨，看来御书房里四位大臣没一个是好对付的。

    叶缥遥震惊于镇国公府如今的人丁单薄，但更敬佩他为国牺牲小家的无私。听沈暮歌这么一说，心里对叶家两兄弟的印象稍微好转了些。还来不及细想，就听到沈暮歌又说：“叶茗德尚未正式娶亲，却驻扎在边城多年，看辽人的攻越来越猛烈，镇国公也终于动了恻隐之心，想要保他平安，所以父皇才会突然旨赐庶的叶茗初册，这也算是给镇国公一颗定心。”

    “不过镇国公的风极, 而且又是两朝元老，在军中的威望又, 连父皇都要卖他几分面。不知他会不会愿意与我们说这些。”沈暮歌眉越来越锁。镇国公叶永延是跟着先帝爷一起在战场上杀生路的, 三次御驾亲征都是开路先锋，这份军功，就算不盖主也算得上举世无双。

    “他很不好对付吗？”叶缥遥看沈暮歌一筹莫展的样, 猜到镇国公不太容易接近。但又想起叶茗初在送亲路上的表现，又觉得叶家未必如此冷酷。

    叶缥遥急：“他怎么说？”

他乃镇远将军叶茗德还有送亲大使叶茗初的爷爷了。地边的地理环境, 还有叶成一的刻意远避朝堂, 都让叶缥遥对朝廷之事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