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一个无人角落，秦裕：“金双双在为行喆洗尘，你不知？”

    秦裕：“她该不会是怀疑你了吧？”

    秦裕又：“方才行喆已问金双双讨要你，被金双双拒绝。过一会儿你可去行喆营帐，他饮酒多了，方便手。若是他与你……被金双双知了，一定会发疯。这女人要是发起疯来……”仿佛看见了两人在军中互相斗殴，砍对方颅的场面，秦裕血沸腾。联想到行喆会对边这个敌营蒙遭不幸却依然风姿绰约，清冷淡雅的女人的那些事，想到昨夜听到那些军人营帐里女人的声音，他不禁靠近宋则。

    他的话令宋则恍惚，以至于未能察觉秦裕的企图，只觉得他的靠近令她难受，便往一侧避了一避。宋则犹豫：“我这几天，不大方便……”

    但宋则还是往行喆将军的营帐去了，并非自于秦裕的挑唆煽动，而是她记得与她一起被送到黑国军营抵债的妹。她有个不愿屈从于黑国军人被活活打死，同车而去的一个小妹妹，不过十岁，生生被黑国军人折磨致死，这些她都没有同宋玠提过。对于她们苍白的而言，这些才是活生生血淋淋的真实存在。

    她势必要投对黑国的战争中去，唯有一死才能将之后她所受的屈辱洗净。她并不觉得自己因为仇恨因为计谋而献自己的清白是一桩尚的事。她觉得耻辱，对自己，对或许是真心善待她的宋玠。

    然而她何曾有别的选择。

    宋则没有回答，这两日宋玠悉心关怀，生怕她冷了冻了，要说怀疑，这实在不像是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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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喆将军终于喝得醉醺醺回帐，宋玠呼一气，这个唠叨的男人，着实叫她心烦。杯来酒往，她不可避免地也喝多了，喝多了就想见到宋则。她要抱着她睡个午觉，还要亲

    稍事整理梳妆，抿上红，给惨白的脸孔添些血，当宋则走宋玠的营帐，这个决定的时候，她便想好了自己的归宿。

    他的表掩饰得并不好，叫宋则一看清了他是个怎样的人。若生于太平年间，自己就要与这样的人成亲吗？或许，生于太平之时，她见不到这人的这般面目？不，这样的企图这样的轻蔑，有心察觉实在易如反掌。

    在宋玠的一味捧之，宴席行地十分顺畅。这一显然是化余琴的秦裕不愿见到的事，他接近宋玠营帐，发暗号，宋则来看是他，不禁皱了眉。

    唯有一死。

    不自觉拿他和将军相比，在她有限生命里认识的那些人中，无人可与将军媲。男女，论才貌，论磊落，论手段，论温，不将军柔待她的目的究竟为何，她都忍不住动容。宋则叹息，在将军里见到的自己，和那些人里见到的自己不同。

室那些梁小丑了。

    宋则微愣，“不知。”宋玠没有提起。

    女人！麻烦的女人。秦裕皱眉：“这要如何是好？今日正是良机，这……或许行喆将军并不介意？”看宋则微微变，秦裕忙和缓声音：“我知这着实委屈你了，你本应是金枝玉叶，人间龙凤，然而家国不幸，有时我们不得不这样那样的牺牲。每次我熬不过去的时候，就想想那些死去的晋国人，想想被黑国人杀死的亲人友人，便只能咬着牙，持去。国难当，个人得失算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