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俘虏营时，宋则听到有人用上洛音喊她，“十三娘，果然是你。”

    秦裕急：“怎么不是，若不是黑狗，我们早就成亲了。你这个贪慕荣华苟且偷生的女人，你竟为了讨好她说谎。”

    “不是。”宋则反驳。

    她大概是快要疯了。

    传说那女人有绝世丽的容颜、桃一般的肌肤，蛇一样的姿，传说那女人的发丝如云似雾，一笑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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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裕终于忍受不了，呼声：“我说，我说，她是我的人，是我未过门的妻，我与她有婚约。”

    很好。宋玠给阿石一个神，继续鞭打秦裕，便没再去看宋则。她没想过会从宋则嘴里问什么，只是孩气地想看看宋则会否依旧欺骗她。答案令她满意。

    “果然是你，你这个贱的女人，忘记故土，对敌人投怀送抱。你这个叛

    宋则的疯狂只在她心里风起云涌，而金将军为了个晋国女人发疯的消息全军营都已传遍。整个军营金将军份最，职权最大，故而没有人会当面说嘴。军士们背地里嗟叹有之，嘲笑有之，更多的是好奇，对那个让金将军疯狂的晋国女人好奇。

    她停脚步，见到一个形虚弱的女佝偻着，衣着褴褛，脸上是每个隶都有的黑黥印，需仔细辨认方能想起这人是谁。同宗的妹，排行第八，曾经是那么的骄傲，每次见面时都傲首，像一只孔雀。可如今……

    “我是我自己的。”

    宋玠微笑：“这个答案那我喜，那么他是谁？”

    宋玠哈哈大笑，这才是她喜的宋则。“这个回答本将军十分满意，姑且饶了你的国人狗命。”她当然没打算杀他，还打算留给他一个大破绽让他们以为可以要她的命。至于方才他骂人黑狗，自有阿石会继续招呼他。说完，她也不问了，拉着宋则去，这里的气味实在叫她吃不消。

    宋玠的反应实在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反复拷打没得什么有用的信息就此作罢。准许她在有亲卫同行的况去看秦裕，一没有因她提这样的要求而不快。怎会有这样的人，宋则想不通，她更想不通的是自己，对宋玠的亲近罢不能，甚至有主动亲近的心，就好像她们本该如此。

    宋则不看他，语气冰冷地同宋玠说：“我与他有婚约，但我不是他的人。”

    宋则倏然明白过来，今天这场拷打所图为何。“我与他同属一国，除此以外，别无关系。”

石不要停止打，秦裕一边呼疼一边喊宋则为他求。

    “那你是谁的人？”宋玠冲她挤挤。

    本该如此？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对自己有着国仇家恨的敌人，对一个侵略者。

    宋则看向她，：“他是一个晋国人，你的俘虏，阶囚。”她不知宋玠知多少，又或是于不想欺骗她的原因，她选择了一更稳妥的说法。

    有婚约呀。这世上真不乏把自己未婚妻送到别人床上的好男人。幸好只是未婚夫。宋玠看向宋则，神轻佻，似是在说你的未婚夫何等无耻。

    当宋则在亲卫陪护穿过对她议论纷纷的军营时，无人把她与那位晋国女人联系在一起。因她的脸上，从没有展过一丝倾城笑容，有的只有冷若冰霜，用宋玠的话来说，就是一副欠她多还她少的样。

    宋玠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为何声声让你为他求，你和他是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