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两兄妹那般和睦。再想宋焱，她也觉得近来这妾生妹妹怪里怪气的。

    哎，一切都充满了诡秘，就如同她与宋玠。

    是夜，宋则带着阿宝与叹息眠。

    磨人的宋玠不光在白天现，就连梦境也不放过。梦里，宋则担心的事终于成真。不过同睡一榻，袒诚相对，将日间那些翻来覆去变着样来去好些次，也不知宋玠对她了什么，她竟真有了孩。自停了月事，她就担心不已，待阿宝找来相熟的大夫诊脉。大夫：恭喜娘。这声声恭喜犹如晴天霹雳，她几乎站立不稳。惊诧过后，她反觉得这样也不坏，兴许爹娘会因为有了孩接纳她与阿宝的//事。

    当宋则与宋玠跪在两家父母跟前，等着她的是一场雷霆震怒。父亲宋濂恨不得一掌把她扇死，被姨父庄承拦住。母亲楚四娘一脸痛心疾首地看着她，姨妈楚三娘痛骂宋玠。庄荞一边哭一边问她，为何要这样。

    宋则握着宋玠的手大声说，她们彼//此//相//，请父母成全。

    “成全？”楚四娘丧气，“阿则你在说什么，阿宝与你都是女，怎会有孩。那人是谁？”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问她，那人是谁。

    宋则前一黑，“只有阿宝，就是阿宝。”

    从梦境中惊醒，宋则一摸角，竟有泪。这泪，是为无法用这样的方式获得父母的认可，还是为无法与阿宝拥有自己的孩，或是因为阿宝骗她笑她，没有提醒她一个最基本的事实：她们同为女。

    同为女，无法拥有两人的孩。撇开男女有别，这一倒是也说得通。这年因相成婚是异数，多数人仍只为门当对，生儿育女。

    宋则掩住脸，泪从她的指间滴落，已尝过的滋味，又怎会接受因别的理由与别人成婚，哪怕是心上人的大哥也不可以。

    循规蹈矩的宋则初涉恋，心彷徨，翌日见到宋玠难免对着她生气。宋玠见她面郁郁，以为是谁给了她气受，忙问她发生何事。

    宋则憋了半日，终忍不住：“你骗我。”

    宋玠不明。“我如何骗了你？”

    “我们不会有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