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玠没有睁，反而别转，把蒙被里。

    宋则不会放弃现实里的真与她在幻境里厮守的，她也不愿。

    而宋十一娘的回忆又告诉她，她成不了红人在雨楼里待不去的另一个原因是这宋则一直在跟她捣。说捣实则就是破坏，原先对她有意的一些俏郎君、大恩客——多是想把她回去当妾或是收为外室那些，每每被宋则收作了房中客。宁愿听她一曲琵琶，也不想和她说半天话半日棋，在宋则来之前，他们还都想和她棋聊天，明示暗示只要她，当晚就能一小轿送她府，不再从事这卖笑的营生。

    能晚见一刻是一刻，她还不想看到之前亲吻自己的姑娘如今对自己毫无半分意。

    而那个新来的，半年之就成了大家的姑娘，居然是宋则。

    以前宋十一娘这人惯会钻角尖，倒是没想到阎王殿前走一遭，听这话像是想开了几分。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而发现不妥又救她的还是一直搞破坏的宋则。

    “你该不会是想用被闷死自己吧？”没想到宋十一娘会如此孩气的举动，宋则一怔，“我知你素来对我有怨，怪我抢走你的恩客。”

    才和她亲吻说，转就成了她的大阻碍，宋玠自问适应力如她，也有些招架不住。

    不，宋十一娘确实是真的死了，着她份活来的是宋玠。死了的一了百了，活人却是难挨，要面对这原的尴尬境，还要完成她的任务。

    宋玠苦笑。

的床。无论是哪一，她都不到。在那对双生女过时之后，总该到她这个清丽脱俗的绽放一光彩了吧，谁知她遇到了新来的姑娘，比她冷漠，但是人家会笑，也比她会说话。在青楼这些年，宋十一娘居然还没有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可宋则是隐神宗的宗主，而她是采贼，谈何永远。

    可宋十一娘的运气太差，横挑竖拣，选中一个险的小人，在商定赎之事时就想对她意图不轨。在宋十一娘拒绝他成其好事的时候，恼羞成怒，意图杀人。

    而宋十一娘原本也是打算在这些人中挑挑拣拣，择一好人家的，对她——原本的她而言，横竖找不一个知心的良人，不如就选一个俊俏多金的金主。她压不信能在勾栏里找什么真心人。

    宋玠原以为两人是必要的程序，照上一个幻境的况来看，似乎并不是如此。是了，师父说的是宋则上自己或是与自己，也即是说，上一个幻境里的宋则已毫无保留地上自己。

    “你醒了？”是宋则清清冷冷没有温度的声音。

    其实宋十一娘被发现的时候，离死只差一气，若不是宋则持要找大夫，或许她就真的死了。

    幸而，等一切结束，宋则不会有任何记忆，而她也会借助师父忘记宋则。

    “你能这样想最好不过。”

    哎。她叹息，轻之又轻，重之又重，仿佛源自灵魂。

    宋玠闷声：“能抢走的恩客，不是好恩客。技不如人，没啥好怨的。”

    这样纯粹赤诚的，于此世间难能可贵，连她都为之动容，她羡慕上一个幻境里的自己。甚至，几次三番，她都生不该有的放弃之心，放弃回到现实，留在幻境里。若是留在幻境里，两人最终也会得到父母的谅解，永远在一起。

    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