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再不然，估计她只能遂自荐当宋则的婢女才行了。

    以宋玠多年混迹各青楼的经验，教导新来的姑娘规矩礼仪诗书毫无问题。凤楚见她这般得力倒也放心让她在雨楼个训导娘，她唯一担心的就是宋十一娘从前那像玻璃一般脆弱的心。

    但似乎变故使宋十一娘的变化不少，往昔自伤自怜的姑娘时不时脱起来。

    冷言冷语和异样神在青楼这现实的地方必不会少，一些浪弟时不时说些猥琐的话，宋玠只恨自己没有武功不能将这些人打的稀烂，只得冷着脸当作什么都没听到。为了减少污染耳朵的机会，晚上雨楼开门迎客之时，她时常躲在后房中，反正她的任务是白天训导那些姑娘。

    这一日恰好要去前送些东西，被一个从前拒绝过的张姓郎君所拦，张郎君借酒撒疯，拽着宋玠的手不肯放，中还要说：“装什么正经，谁不知你被人骗财骗。从前我掏心掏肺待你，你拒我于千里之外，现在我看你……”

    心里千万句脏话奔过，宋玠面上不显，冷声：“这位客人请自重。”

    张郎君着酒气，嗤笑：“自重，爷钱买开心，你还装腔作势个什么。”

    宋玠正打算踹向他的第五条，就听到有个比她更冷的声音招来雨楼的护院。雨楼固然是寻作乐的地方，但是容不得随便谁撒野胡闹——对楼里姑娘纠缠不休也是撒野行为之一——护着楼里姑娘是凤楚为数不多胜过其他鸨母的地方。

    护院半押半搂过张郎君，送他到楼醒酒。

    宋玠呼一气，回向言帮忙的女谢，恰见对方中闪着异样的光芒，有愤怒，有无奈，还有一无力的哀怨。她待要看个分明，就只见沉沉眸，幽无波。

    “谢过宋大家。”宋玠行礼。

    宋则微微颌首，回房中，除了冷淡还是冷淡。

    难刚才了？宋玠摸摸。

    宋则作为音律大家，已成了雨楼的招牌，不是每晚都会现演奏，偶尔有贵客相邀席盛会时才会一展琴技，或是与人纵论音律。平时她就在房中练琴看书，甚少门，门也不过是去寺庙礼佛。

    这的人，怎么会手抢客人，还是那算不得很好的客人。

    为了清宋则的态度，宋玠起个早，在宋则婢女小翠传话要早饭之后，为宋则送去早膳。

    宋则见到她时显然十分意外，“怎么是你？”

    “顺手捎带。”

    “可用过早膳？”

    “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