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苦。

    从前对于仍是凡人的她，最难的步骤在于凝剑，非但要凝剑，还要能任意化形。如今在灵力作用，用不是自己灵气所凝聚的灵剑，力量之，气势之宏，速度之快，连她自己都有些吃惊。

    她不禁怀疑，当时师父小气或是记错了，不愿给她利，非要让她凝气成剑。明明用别人的剑也可以发挥更大的威力。

    比宋玠更吃惊的是严敬。

    两人曾二度手，这一次是第三次。

    明镜宗界碑首次手，他保存五分实力，被宋玠打个措手不及，速速败退。当时是顾忌周围有旁人，显自己已是练气修士。通玄界有条不成文的规定，修士不得在凡人界动手。尽时而有人违反，但都不曾叫人见到，在人家宗门用灵力，即便能赢，回去逃不了宗门责罚。

    镜湖边第二次手，严敬只藏一分实力，若在江繁现之前，他已然确定宋则失去武功，必定会全力以赴，将宋则与宋玠二人毙于剑。

    不为其他。

    这些年，几大宗门明面上相和平，不起纷争，但若是一宗之主在明镜宗被杀，必然能挑起两大宗门战争，对至宗有利。而他这个功臣，少不了宗门好战老的庇护。

    前任宗主死之后，不少效忠他的同门表面上对他的一些法不满，愿意继续效忠现任杜宗主，但心里不知多想回到从前至为尊的年代。他们蓄势待发，都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理由。他师父广济便是其中一员。

    哪怕他有过浑摸鱼占一宗之主的念，在更好的机会之前，他自然会选择更为有利的那一个。故而他率先手袭击宋玠，就是试探宋宗主是否有异样。

    如同未曾料到宋玠先手一步，他同样没有料到镜湖边会有江繁。

    也难怪他会犯此错误，毕竟，躲别人宗门总要找个无人角落，他也确实查探过一二，镜湖边少巡视弟，乏人问津，确实是极好的藏之，也是极好的杀人之所。

    他又怎会想到，一场近乎闹剧，牵动整个凡人武林的悬赏，会是两大宗门领袖联手而为。要是他晓得真相，怕是立刻会吐血三升。

    此番与宋玠第三度手，他已全力而为，将之前隐藏的实力放，加之在宗门受罚，修为，已较镜湖边那时为。之前与别宗弟比试过多次，均是轻松获胜。岂料宋玠除却一开始尚有迟疑，之后越战越勇，在接连攻势之，竟然能保持灵力的不断输。

    严敬早就知她会明心剑法，却不知全力施展会是这般模样。明明轻灵无比，却好像有万千气象，将他压向大海、泥泞沼泽，难以翻，难以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