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宋宗主理解的意思，或许当日你与阿宝是初相识，但是阿宝对你并不陌生。从前我与她在洛城时，时常听她提起有这么一个人……话说得不那么好听，有时咬牙切齿的，但是我听起来，倒像是恨织。”

    宋则淡然：“无妨，你是她的至，对她了解至，有话直说便是。”

    规矩？宋则苦笑，相识最初，她何尝有甚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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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支支吾吾扯开话题也不是办法，江繁只好着说：“宋宗主，请先恕我造次。你们的私事，理说，我不该多事，只是……”

    说到这里，江繁自嘲一笑，“左等右等不见她来，连一纸书信都不曾有，当时我心气傲，就写信与她断了来往，只寻常友人。很久之后，我才发现，她怕别人离开她，故而总是先一步离开。她也受不住别人离开她，更不会去找离开她的人。后来我忍不住会想，当时，倘若我没有走，等不到又回去找她，说不定会是另一番光景。”

    江繁见状，亦想到当日之事，“宋宗主勿怪我浅言。阿宝这人，若非心悦，断不会与人亲密，就连同榻而眠，宋宗主怕是第一个。”

    “许是幼年经历，她很难与人真正亲近。看起来和谁都能好，但若是真动了心，上就跑，像是惊弓之鸟。逃跑是她的本能。宋宗主不要以为，我提及此事，是请你原谅她，包容她，谁都看得来，你对她已是宽容关怀。”

    她拱手一礼，正离开，宋则叫住她：“江娘……”

    和驴一样倔的猪。

    江繁又问：“不知宋宗主可否知晓阿宝幼年遭弃？”

    宋则摆手，“无碍。横竖叫费老钱。”

    “可她……”

    江繁抿抿嘴，似是了决心，：“从前我与阿宝有过短暂倾心往，只是那时年少，她整天把采当作正经事，我瞧不过去，我呢，一心想修习玄门正宗功法，想宗门上院。一个学武，一个修仙，间中天差地别，故而我也希望她能随我一起修习好结成侣。那时我并不知晓宗门老就是她的师父，也没有机缘得见宗门上乘玄功，我俩一直为此争论不休。她说话有多气人宗主应当知，我气不过打她一掌，离她而去。其实当时，我满心希望她来寻我，我也以为她必定会来寻我。”

    像是知宋则要问什么，江繁又是一笑，“我见过阿宝看你的样，她可从没这样

滋味，她一个外人都替宋玠到羞愧。其实她何尝想知这个，又何尝担心过，只不过宋则知她难以开罢了。“阿宝顺手牵驴，我代表敝宗向宗主致歉。”

    惊讶于江繁将前事尽述，宋则本就奇怪，两人如此之好，相默契，又系同门，若只是江繁有野心，怎会就此分开。

    说完自己的事，江繁飒然一笑，“不知为何，方才离开时见到宗主这般，忍不住想说个故事给你听。见笑了。故事已完，我不便打扰，就此告辞。”

    两人心都是一个想法：牵什么不好偏牵驴，真是什么人牵什么东西。

    “江娘似乎仍有后文。”

    这话说的，好像在镜湖边那采贼就对自己有意似的，宋则被她说的好笑，：“江娘，我没有误会你的意思吧？”

    “至倒不至于，只是相识略早罢了。”江繁，“宋宗主想必也清楚，阿宝她成天以采贼自居，与人态度亲昵，但为人相当规矩。”

    “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