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hello？”

    “我寻思着你的动画片是乡村纯故事啊，怎么搞科幻去了？还是说你悬崖勒，去特效公司找正经工作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江浔急了，自顾自地晃手腕，“我有证据！”

    “行吧行吧。”徐则显然是不信，也不想听江浔继续这个话题，“不过我还真的想找你呢，给你找了零时的个活，就今天午到晚上，在西桥街摆摊给游客画人像。”

    西桥街是杭市的一条古街，往来游客络绎不绝。有人的地方就有生意，除了开商铺卖特产，一些街艺人也会聚集在此。徐则说的画人像是很多旅游景区都会有的，作画者支个画架，旁边摆上几张明星的临摹稿来引游客，再挂块牌说“二十块钱一张，不像不要钱”。

    “不行不行。”江浔摇得像个拨浪鼓。他想说自己没时间，他今天的打算是继续在房间里给人线稿添颜。

    “你就当帮我个忙成不成。”徐则不迷糊了，声音也放，“我知这动画对你来说很重要，但梦想归梦想，你总得兼顾一现实生活啊。”

    “所以你不敢和我一块儿辞职全心全意搞这个短片。”江浔冷然，“宁咬东魁半，不要酸梅一筐，这话还是你跟我说的。”

    “我没劝你放弃的意思，兄弟，我比谁都希望你能把这个作品来，也算是延续我自个儿的梦了。但现在的况是，就我知你住哪儿，你妈三天两给我打电话，让我透透你的况，我讲兄弟义气，只跟她说你好的。可你真的好吗江浔，你现在的状态多就是没饿死。我求求你了，你来见见光成不成？你那地室多冷啊，你去西桥街坐一坐，把稿纸电脑什么的都带上也成，你就来走走，晒晒太行不行？”

    江浔沉默，他知徐则是真关心他，不然不会苦婆心地同他晓之以理动之以。而就像徐则担心的，他确实很久没过门，也现各状况。他上个月往电脑桌前连坐二十个小时都还撑得住，昨天这个时候，他扫描了张线稿就睛发酸发胀，闭上梦，梦里都有孟嘉腊在劝他，是革命的本钱，这么拼是透支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