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对纸笔以外的件展这么明显的喜，打趣地问：“不画画了？”

    “先停一停。”说到这个，江浔还气的，侧了侧看向正在开车的夏清泽，“我跟你说啊，我现在画到他们去看萤火虫，可我自己都八百年没看过萤火虫了，怎么画都觉得缺了什么。我看了快半个月萤火虫森林啊公园的vlog和萤火虫解剖图，还是没觉。”他正说着，夏清泽的车开过一个农家乐，门的条幅和招牌上挂了好几张加了明显滤镜的萤火虫光海。

    夏清泽问：“那你要不要去这里面看看。”

    江浔摇了摇：“我问过农家乐老板了，他说他们今年也是第一次搞这个项目，引的萤火虫都是冬天成卵，七月成蛾的，我想看得等到夏天。”他握着尺八，乐观，“算了算了，我先把那几个镜过去别动好了……”

    之后的几天，江浔又过回了三一线的生活，唯一的变化是晚上会在台尺八。夏清泽在山海市区有更传统的心理咨询机构，回来后也要忙那边的业务，又过了两三天后才在傍晚时分背了个双肩包回晚杯。

    他去敲江浔的门，开门后江浔激动地拉着夏清泽屋，供神仙似地让他坐书桌前，献宝一样地了播放键，给夏清泽看《居山海》的前三分之一。

    正如江浔所说，他没钱请声优，曲什么的也没定数，所以那三分钟看起来就是默片。

    前十几秒都是景，是真实到不像动漫但又确实是手绘的山川河海。我们生于这片山海间的主人公小海坐着爸爸送鱼的五菱货车第一天学，他从车里来的时候，货车车厢里的鱼也跟着。

    他背着书包兴兴地了一年级（1）班，他笑容灿烂地想加警察抓小偷的游戏，他的同学们却都避着他。

    他只能在闹的课间独自坐在空的教室里，光线从窗外打来，他抬起手臂，好像能嗅到衣服上的鱼腥味。短短几日他就变得沉默寡言，再没有刚学时的欣喜，爸爸开着货车到校门接他回家，他坐在车里等去小卖买包烟的爸爸，看到远走来穿着同款校服的同学后不敢打招呼，眸一颤拉直座椅靠背躺平，微张着嘴呆呆地盯着车，被太光照的一半亮一半暗的一动不动，生怕被别人发现自己在一辆送海鲜的破旧货车里。

    那个画面静止了五六秒，在没有声音的况显得尤为漫。夏清泽也被某自己从未有过的微妙的自卑动，他扭看向站在旁边的江浔，江浔的眸也颤动着，但里是有笑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