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碧恍然。宋怀靳对自己到底如何看待、是怎样的……他从未提起过。

    “你就是这样想我的？”她茫然问。

    宋怀靳了眉心，没有答话。

    “游行是不是影响了你理租界这件事？”

    他怒极而笑，脑海里仿佛满一团浆糊，思绪理不清便随，“因为我的太太参与了反租界游行，所以对待英国人的缓兵之计算是无用功，人差被拦在大使馆。其他还有什么想知的？”

    “我影响了这件事，不论过程如何，结果已经酿成。我歉。”宿碧直直看着他，呼几次遏止泪意，“我只是想问，你的确是像你自己说的那样想的吗？”

    他皱眉，“什么？”

    宿碧别过脸颜笑，察觉泪似乎快要忍不住，“的确，我除了宋太太这个名，什么也不是。”

    宋怀靳目光顿了顿，皱着眉想说一句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好。也拉不面为一句气话歉。

    是气话，也是实话。因此他更没有歉的必要。

    见他不发一言，宿碧泪终于忍不住落来，她有些哽咽，“你生气，是因为我打了你的计划，对吗？公事是不是重要太多，所以你才不顾我的受不顾其中误会来责怪我？”

    宋怀靳忽然觉得想笑，他意味不明勾了勾角，冷冷，“我宋怀靳是有病才立刻放了手上的事去警局接你，如果不是我拦消息，宿家现在还能这么平静？”

    宿碧别开脸，抬手抹掉泪。

    “往后女校不必再去。”

    她立刻转过，有些愣，“什么？”

    “这一件蠢事还不够？”他脸又冷来。

    心的又重又急，她攥着拳，“你没有资格剥夺我的自由。”

    “自由？”他嗤笑一声，“等有了底气再谈自由。最近就待在家里，哪也别去。”

    大概是他的神、语气，还有先前说的那些话使得宿碧反而更不肯妥协，她也没心思再慢慢想这个档去学校会发生什么、面对什么。她只隐约清楚这回如果轻易妥协……

    “如果我持要去呢？”

    这是两人第二回争吵。第一次是因为陈章，那时他就先不分青红皂白误会她，这回况不同，也并非三言两语就能消除已产生的隔阂。

    “持要去？”他冷冷笑一声，直直盯着她，“你一定就要跟我唱反调，不肯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