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了一，宋决定把午没讲完的关于自己爷爷的故事讲完，满足二妞不依不挠的好奇心。

    静默了一会儿，宋闭上终于开了：“好吧，我跟你讲。不过，你得答应我，听完故事我们就灯睡觉，不许再闹腾。”

    “你为什么闭？”二妞突兀地问。

    她都没顺着宋的话说，在宋看来，这又是一次天行空，风不相及的对话。

    宋顿了顿回答：“……因为我也有儿困了想睡。”

    她当然不会说跟二妞睡一已经有很大的压力了，要是再看见二妞的样，也许她一会儿就会胡说八了。

    二妞看宋面容也有儿疲倦，就相信了她的话。

    她说：“好，你讲吧，讲完了你就灯，我们睡觉，我保证不闹腾了，乖乖地睡。”

    “午我讲到哪里了？”

    “你说你爷爷凭着一手好枪法了猎，山打猎，一次就猎了一野猪。”

    “那我接着跟你讲……先说野猪吧，你也晓得有句大俗话说的是一猪二熊三老虎，就是说山林里的野兽里，野猪其实是很厉害的，因为它们厚，獠牙锋利，招惹了一只大野猪的话，它就会玩命地追着你跑……我爷爷幸好碰到的野猪不算大，再加上那只野猪一只踩一个坑里折了，跑不快，才被我爷爷捡漏了。那个时候，我还没生呢，我爹才十一二岁，我们一家人也不在林屯，而是在离这里几百里靠东边的一个村里。”

    “那你爷爷怎么带着你搬到这里来了呢？”

    “我们那里有一年夏天晚上暴雨，河堤决了，发大把我们村淹了，我爹娘被大冲走了，我爷爷拼死抱着我，抓住了一个大木盆，我们才没死。退了之后，我爷爷抱着我去找爹娘，没找到他们。后来，被淹的我们那块又爆发了瘟疫，我爷爷就带着我来到这里。他说他这地方叫林屯，他是靠着山林才能有饭吃的猎，就在这里安家最好。一晃，十四年过去了，我爷爷三年前被熊瞎祸害了，就剩我在林屯住着了……”

    宋说到最后声音低沉，有儿伤。

    二妞看过去，似乎看到了她角有儿，莫名跟着一起难受起来。

    屋里静静的，甚至能听到飞雪扑到窗上的声音，风声在远近旷野呜呜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