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莲接了，有些疑惑地看了看炕那个方向，她恍惚看到二妞盘坐在炕上的剪影，可二妞却没吱声儿。

    宋掉门闩，拉开门。

    “怪不得，我在外看见你这屋里黑灯瞎火的。对了，我过来倒儿灯油，今天去赶集忘买灯油了。”

    端着手里的这碗灯油，宋走回来，递给孙莲。

    只是，万一二妞非要走呢，她难不让二妞走吗？

    “我这还有不少，给你倒儿。”

    是孙莲的声音，正在一边吻着宋，一边抚着她的二妞听到，不由得火大，气孙莲来坏自己的好事。

    她猜已经被自己亲迷糊的宋听到莲嫂的声音，神智清醒后，一定会挣扎着起来，推开自己，去给孙莲开门。

    说完，就拉开门走了去，院里的刺骨寒风涌来，让宋的脸和心稍微凉了儿。

    果然，她猜准了，宋在听到孙莲的声音后，真得挣扎起来。

    孙莲挤来，她首先就奇怪地问宋：“，怎么不灯？二妞呢？”

    二妞在嘛呢？

    既然睡着了，就不跟人家唠嗑了吧，所以端着灯油的二妞撂一句：“好好睡啊，明儿见。”

    就这么懵懵懂懂地，她被二妞那样亲了，还被她那样摸了，从今以后，二妞跟她是实打实地有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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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二妞那人在孙莲心里算是奇人，能吃，力气大，还那么漂亮，所以她很快就肯定多半二妞还真是睡着了。

    贪凉的宋走了去，反手拉上门。

    宋莲把手里的一个碗递给宋，宋熟门熟路地走去拿起一个瓶，拧开瓶盖，倒了一碗灯油，然后她把瓶盖拧，瓶放回去。

    难她就那么坐着也睡着了？

    说她知自己来了，该招呼自己一声儿的啊。

    宋用力推开二妞，摆脱她的纠缠，使劲儿地用衣袖嘴，然后涩着嗓回应孙莲：“……莲嫂，我在……”

    外面的寒气瞬间就把只单穿着夹衣的宋给包裹起来，很快，她上的燥就全散尽了。

    她一边摸着小白，一边回想刚才发生的事，还觉得梦一样。

    即便开了，她也不让二妞走了，她想二妞留来，跟自己一起过日。

    曾经宋面对的问题是要不要让二妞留到开再走。

    小白见她来，便跑过来在她边蹭她，宋弯腰去摸它的。

    在院里摸着小白想事的宋很快就冷透了，她还在纠结。

    现在她面对的问题是万一二妞开执意要走，她又该怎么办？

    如果没有想过以后，那么请不要再对我那样的事，不然，等你走后，我会痛不生，就跟我爷爷离开我时一样。

    门“咿呀”一声开了，二妞走了来，她手里拿着宋的棉袄，走到宋后，将棉袄披在她上，接着抱她，柔声说

    她突然有许多话想要问二妞，你跟我都这样了，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接着，她艰难地挪到炕沿边，炕穿上鞋，又用力地了自己的脸，慢慢走去给孙莲开门。

    宋着嗓说：“哦，刚才吃完饭，吃多了儿，就摊在炕上歇着，没想到睡着了……”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宋的小屋里只有灶前有微弱火光，其余的地方全都是暗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