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微颤的样大概是害怕吧。

    赵安然有些意外，随之而来的更多的确实担忧与心疼。

    她迟疑几次，也没能开问来。

    丁殊在赵安然之前看向她，但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

    “怎、怎么了？”赵安然张地差把削刀自己的手指上。

    丁殊住她的手，将削刀和苹果一起接过来，继续削。

    “我在想——”丁殊顿了顿，“你知了这么多，要怎么灭才比较合适。”

    赵安然的目光意识地追随着丁殊的手而去，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丁殊是在跟她开玩笑。

    “开什么玩笑……”赵安然嘟囔着，心一阵无名火突然升腾起来。

    她是真的担心丁殊，但被担心的人好像一都不在意，还要用七八糟的玩笑扯开话题。

    赵安然有些生气，却又觉得这气来得没有理，只能拼命压制去。

    “不用担心，至少现在我还得给你发工资呢。”

    丁殊手里最后一截果落垃圾桶，她用床的果刀削一块，递到赵安然嘴边。

    赵安然原本想气地拒绝，然而一看到丁殊的睛，她的气焰瞬间就消散得一二净，顺从地张开嘴咬住了那块苹果。

    “我是担心你嘛……”赵安然放了语气，撒似的说，她发现不心里再怎么憋屈，她也不可能真的对丁殊发火。

    ——而在此之前，她也没对任何人发过火，甚至连生气这正常的绪反应都没有过，丁殊还是第一个。

    听到赵安然的话，丁殊愣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只是又切开一块苹果，自己的嘴里，僵地咀嚼着。

    “从清明那天就开始了……我很担心啊，阿殊看起来就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如果有什么承受不了的事，说来不好吗？过去那些事，你不愿意告诉我也没有关系，但是不要连哭泣的权利也一起剥夺掉啊……”

    “难过的话告诉我好吗，如果是什么困难的事……我、我虽然不一定有办法，但我可以找哥哥和爸爸妈妈帮忙，不要总是一个人扛着啊，我会陪着你的……”

    赵安然话匣一开，仿佛就是洪冲了闸，再也收不住了。

    丁殊原本也没有在意，任由发绪的小姑娘说个够，自己还在看着窗外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