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殊愣了一会儿，然后伸手去，了赵安然的发。

    现在算是什么回事呢。

    一见到丁殊醒了过来，还没待她任何反应，赵安然先嘴一抿，泪在那同时就落来。

    就不会有所不安、不会觉得不甘了吗？

    小姑娘大概是哭累了，一一地爬起，似乎还因为这样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但要她彻底停哭声似乎也有些为难。

    看到赵安然哭的时候，丁殊愣了一会儿，脑都空了一瞬。

    那么她也去死吧。

    直到此刻，死亡的冲动逐渐消散，但仍余切的疲惫。

    在意识的海中，她清晰地知到，有某一分彻底地消失了。

一片混沌之中，她像是一片无依无靠的浮萍，随着昏暗的海随波漂着。

    活着真累啊。

    第90章 90

    “你哭什么。”丁殊叹气，“我还没哭呢。”

    片刻后她才反应过来，顿时有些无奈。

    丁殊确信，有那么一瞬间她是这么想的。

    丁殊这么想着，低看了赵安然一。

    那双手并不大，也不够稳重，却是的，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缓慢而不容置疑地将她的意识托举回海平面之上。

    经历了时间的睡眠之后，丁殊觉到疲惫仿佛像浪一样争先恐后地涌上来，但脑却慢慢变得清楚，前所未有的清晰。

    丁殊还没来得及说话，赵安然就开始呜呜地哭了起来。

    丁殊觉得她似乎有理解丁灿的受了——

    “那个日记是、是小灿的，这、这封信也是，信没拆，应该是给你的。”

    丁殊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去接那封信，她能猜到那里面写了什么，但她还

    如果小灿真的离开她了呢？

    但她又觉到有一双手拽住了她。

    看来真的很害怕啊，在发抖呢。丁殊无意识地想着。

    接去要怎么办呢。

    赵安然话还说不全，不时还着气，她抹了把泪，从袋里掏一封信和一个本一起递给丁殊。

    但是死亡就真的是解脱了吗？

    赵安然坐在床边，睛红得像是兔。

    丁殊茫然地想着这个问题，在真正事之前，她也曾预想过这个结局，但是这个结局之后该怎么办，她从来没想过。

    丁殊没有避开，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盯着天板，有一没一地轻抚着怀里小姑娘的背。

    接着她转看到了床边趴着的人。

    90.

    夕的余晖足够温柔，并不刺，很快就让她适应了光线涌的觉。

    因为那时候她在想，不会有这样的结果的，小灿不会离开她，她也不用独自一人。

    当丁殊睁开的时候，第一个映视野的是窗外透来的橙的光线。

    在某一段时刻里，她想要顺着本能的重力，将意识沉到最低端，最好撞得支离破碎，连重聚的可能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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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安然一开始还试图克制一，但一觉到上熟悉的重量，她仿佛彻底崩溃一样，扑到丁殊怀里就开始嚎哭起来。

    “对、对了，这个、这个是秋零送、送来的——”

    “就是、就是知你哭、哭不来——”赵安然哭得更凶了，上气不接气地抹着泪，“所、所以我、我代替你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