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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汽车路过减速带的时候颠簸了几，季惜到不适，一到家就又开始无休无止地呕吐。黎度寒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忙前忙后地递纸递，季惜吐得，几乎直不起，靠在他怀里缓了许久才终于恢复了些力，开讥讽：“平常家里酱油瓶倒了都不见你扶一，现在又来献什么殷勤。”黎度寒皱了眉，“什么七八糟的？”

    黎度寒习惯了他张牙舞爪冷嘲讽的样，面对泪竟有些手足无措，然而这手足无措仅仅维持了不到十分钟，他便又丢季惜到台上接了个电话谈工作。然后在这个电话结束之后，一个电话打来之前，空跟季惜算账。

    季惜不想被他看笑话，抬起袖，把脸上的泪了：“那你不如现在就死我，工作我不会辞，孩我也不会生。孩在我肚里待着，只要我不想生，就有无数方法拿掉他。你不了我。”

    “你不就想要这些么？姓季的，你跟我装什么纯？当初拿了我妈三十万块钱就能毫不留恋地跟我谈分手，现在房、钱，通通都给你。你他妈还想要什么？”

    “为什么不想生？怀了为什么不生？打胎对好么？”他接连问了三四个问题，烦躁地了支烟，听见季惜的咳嗽声，又烦躁地把烟掐掉了：“别以为我不知你背着我吃避药的事，次再让我发现信不信我死你。”

    这明明是值得兴的事，他们有了孩，一个会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捆绑得更为密的孩。从今往后，谁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你敢！”黎度寒被他的话刺激得怒极反笑，脱而：“不想生你他妈的也得给我生。要谈条件是么？好，你想要的条件我全答应，孩生之后，房都转到你名，甚至黎氏的份也可以转一分给你。”季惜冷淡：“我不要这些。”

    黎度寒懒得什么七八糟的酱油瓶，也懒得季惜理不理他，自说自话：“检查报告了结果，怀上了，刚满两个月，吐是正常现象。你好好歇着，什么都不用心。只是以后就不要再去工作了，怀着不方便，辞掉工作以后也能专心照顾孩。”

    没什么好说的，毕竟这些年都过来了。像黎总这样连厨房都没过几次的大少爷，怎么会知家里的酱油瓶放在哪里，他要是会扶酱油瓶，母猪都会上树。

    季惜抚着肚，静静想了很久，最后睫轻颤，忽然两行泪来，开：“我不想生。”

    “我要离婚。”

    于是季惜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