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中起就着手记录，几乎和光网上期刊的更新同步。

    郁华在树影翻阅笔记的侧脸浮现在脑海，Beta的睫垂落，嘴微微抿着，是这几次见面以来最令他顺的、专注而认真的姿态。

    赛罗转回了。

    他和郁华面对面，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站定。

    “我不想说你有天分。”赛罗，“因为天分决定不了什么，也没什么用。”

    “有很多成就是笨来的……虽然不到我来，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

    他和郁华四目相对，神沉静，“随便你心里怎么想——去正视你自己。”

    郁华怔怔地望着他。

    言尽于此，赛罗自认话已说完。他再度准备离开，只是还没迈开一步，郁华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你是个好人。”

    他没没脑地说，说完一顿，觉得不够似的，还补充了一个程度词，“很好。”

    “但是你今天中午……”郁华迟疑着，脸上是真心的困惑，“为什么不愿意送我去医务室？”

    “因为我没有说是谁推了我吗？”

    赛罗也很疑惑，甚至忽略了莫名其妙收到的好人卡，不能理解地反问。

    “为什么你会想要我送你去医务室？”

    郁华语，Alpha已经自顾自。

    “这和说不说是谁推了你关系不大，即使我认为你应该说来……你只是摔了一，不是很严重，完全可以自己走。”

    “但是我就是想。”郁华小声地说，“……我那时候受伤了，很疼。”

    “你不能这么想。”

    赛罗语气里透着理直气壮，“你是个Beta，没到必须要得到帮助的时候，不应该主动去寻求保护。”

    “你要学会，为自己负责。”

    原来他中午说的“对自己负责”是这个意思，郁华有不赞同，慢吞吞地反驳。

    “但是，就算是Alpha……在某些时候也会想要得到保护吧？是人就都会有这时候。”

    “我没有过。”

    赛罗斩钉截铁，他从小在中大，因此可以毫不犹豫地说：“我就没有过，以后也不会有。”

    郁华不说话了。

    空气又一次安静来，然而，没一会儿树林里传来不同于微风拂过的声音。脚步声、人声，由远及近，鸟雀被惊起，林中一闹起来。

    那声音最后停在他们不远，隔着憧憧树影，清晰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