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赛罗上前一步，近了，鞋底踏了地面聚集的血泊。声音冰冷，直指心：“你是个Beta，你早就认识我，你骗了我！”

    郁华慢慢抬起了，笑容在脸上扬起，一双灰蓝的睛却涌动着光。

    “我还是我啊……赛罗，我骗了你，但是我还是我啊。”

    一滴泪顺着脸颊，郁华收起了笑容，低低地说：“我没有变。”

    赛罗沉默地看着他。

    “不我怎么，你总是看不见。只要我是个Beta，就无法靠近你。”

    “无论多时间，你都不会记得我的名字、我的脸。无论我多努力，随便一个Omega就能分去你的目光。”

    郁华直勾勾地看向赛罗。

    “为什么……为什么必须是Omega？”

    他一字一顿，烈的不甘几乎撕开肺腑，“为什么Beta就不可以？！”

    “赛罗，我没有变。如果我是Omega，你是喜我的。”鲜血不断地从脖颈上淌，郁华只盯着赛罗，执拗地重复：“是你答应我的告白的，是你说喜我的。”

    “——是你说会一直喜我，永远和我在一起的！”

    他的声音猛地了，尖锐到近乎凄厉。这声音透赛罗的耳朵，竟让他心神一颤。

    “赛罗，我你啊。”

    郁华的脸苍白，他面孔瘦削，单薄像一张纸。睛里却动着火苗，幽幽的，让毫无血的脸上多一抹异样的神采。

    他放开徒劳地捂着后颈的右手，前倾，朝着赛罗伸手。

    鲜血染红了他的手掌，从指中滴落，郁华痴痴的，哀切地恳求。

    “别离开我。”

    他的手举在半空，固执地持着：“赛罗，别不要我。”

    血映红了赛罗的睛，他看着郁华的神，对方中包涵的毫无保留地席卷了他。那太过烈，像海或者是漩涡，顷刻打碎了他的愤怒，赛罗忽然有无法呼。

    鲜血落到地上的声音在这一刻放大了，他和郁华在无人的教室里四目相对，脊背竟然隐隐发寒。

    赛罗意识后退一步。

    郁华伸的手掌僵在半空，微微颤抖着。

    赛罗缓缓后退，他呼，用力闭了闭睛。在郁华期冀的神里转过，狼狈的，几乎是逃一般的大步离开了教室。

    郁华的手颓丧地垂，指尖到地面，留红的圆。

    他里偏执着持续燃烧的火焰在这一刻脆弱地晃动，摇摇曳曳，终于……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