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说了一遍。说完，才发觉人家老并未什么，她这般大张旗鼓，倒显得她过分张了。汉王气，恐王妃以为她小题大，便低声：“我直觉他不是好人。”

    她这方面的直觉甚为锐，从未过错的。

    王妃倒了盏凉茶与她：“殿派人跟着他了？”

    汉王接过茶盏端着，并不喝，：“他神神叨叨的，我怕他不安好心。”她也不太懂如何对付别人，只是意识便派人跟着了，倘若真不是好人，知晓他底细总是好的。

    王妃已知了，这人想必是京郊玄天观的。玄天观这一代弟，恰好是居字辈的，听闻观主垂垂老矣，甚为倚重大弟居空，将观主之位传之。

    依殿描述，居空一就瞧那佩不妥，可见是有些行的。

    但那又如何。

    王妃抬手摸了摸汉王的脑袋，柔声：“殿不必忧心，无事的。”

    汉王心慌了一路，王妃短短一句话，却奇异地使她心安来。也是，王妃去岁方京，京后也是在太常府中，哪能随意见一人？应当是她多虑了。

    她，端着茶盏，小小地饮茶，凉茶清解暑，她门一晌午，正是渴，饮一，就觉脾胃皆舒适。她眯起笑了笑，又抬手送到王妃边：“好喝，你也喝。”

    王妃就着她端的茶盏，小小抿了一。

    汉王满足一笑，将杯中余的凉茶饮。

    那甲士过午不久便回来了。

    他一府，便要请人禀报殿，却被一婢截了。认这是王妃旁的侍婢，甲士一五一十地将所见说了来：“小的无能，叫那老发觉了行迹，只跟数里，便教他逃了。”

    婢听了，只：“此事王妃自会禀殿，你且去歇着罢。”

    甲士自是答应，恭敬一礼，便退了。

    侍婢来回禀时，汉王正在榭中小憩。

    王妃走到榭外，听那侍婢回话。

    榭临池而建，池中莲盛开，在骄灼照耀，几只蜻蜓娉娉袅袅地飞舞，轻轻停到那莲的中。

    只几句话，侍婢很快便禀明白了。王妃略一颔首，示意她退。

    跟丢也是意料之中的，只若让殿知晓，少不得又一通提心吊胆。王妃回到榭中，汉王躺在榻上，她上搭了一袭薄毯，睡得正香。

    夏日午后炎，清风穿过榭，也不能使暑尽除，汉王额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王妃走到她旁，俯去，替她去额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