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过分沉湎。”

    汉王耳都红了，连连，拘谨地将双手摆在膝上，小声：“不会的。”

    见她确实领会了，王妃拍了拍她的手，：“殿且去梳洗罢。”

    汉王答应了一声，却不动，她望着王妃，中黑亮亮。王妃也不她，只笑看她。汉王倾向前，环着王妃的腰，脸颊贴着她的颈侧，静默了许久，方唤了声：“阿瑶……”

    这二字之后，声音便截断了。汉王像是想说什么，却是言又止。方才那一场话，她心中，阿瑶的模样更分明了。她固然喜的，可不知为何，却也慌。

    王妃在心中叹了气，轻轻拍了拍汉王的肩背，以示安。汉王心中的慌竟就此平息来。

    隔日，天气晴好，正合府游玩。

    上回李寿之事，陛袒护汉王之意明显，大臣因此，渐渐不那么忌惮汉王了，亦甚少再参劾她。

    汉王察觉，提了多年的心总算放，不再如从前那般，总窝在府中。兴致好时，也会门走走。

    这回，难得王妃也陪她。

    汉王喜孜孜的，令人备好手炉、大氅，又遣了侍从去白寺，与主持知会一声。白寺香火旺，往来香客众多，若不提前定厢房，怕是连坐喝香茗的几案都腾不来。

    待汉王与王妃门，已是将近巳时。

    汉王兴兴的，很喜王妃陪她门。王妃见她这般兴，不免愧疚，往后，她当多陪殿来走走才是。

    白寺位洛城北，风格古朴，占地颇广。寺中景致优，意趣斐然，不止女眷去，便是文人墨客，也常借了寺中的洗心亭来，诗作画。

    汉王与王妃了车，便见一气势磅礴的山门，山门有三重，分别名为“空门”、“无相门”、“无作门”，对应佛家三解脱门。

    寺墙用朱，迈上台阶，静心望去，竟觉温和清凉，整座寺庙，似有禅意重重笼罩。

    汉王与王妃并肩走去。四周皆是人，有庶民，也有官宦家眷，三五成群地结伴而行，谈笑之声，不绝于耳。

    汉王看了看前方，隐约可见大雄宝殿前烟雾缭绕的大香炉。她侧首，压低了声，与王妃：“听闻主持法如大师乃是得僧，已有百岁了，虽须发皆白，却健步如飞。我从没见过他，不知他什么样，是否与常人不同。”

    王妃莞尔：“他亦是人，怎会与常人不同？”

    汉王赧然：“能得，总有所不同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