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

    王妃微微松了气，步上台阶。

    汉王听到脚步声，转首望过来，见是王妃，顿时就呆住了。她看了看王妃，又看了看自己方才绘就的画，面上极是沮丧。王妃走到她旁，仔细看她的画。

    生于廷，琴棋书画皆有涉猎，但说通自是远远不及的，何况汉王多年不曾动过画笔了，自是生疏得很，努力半月，也只能画一个形，而神韵则全无。

    她本是练好了画技，再与王妃作画的，不想却被王妃先发现了。

    不知王妃怎会知晓她在此。这楼阁唯有冬日观雪时才会来的，她特遣去了侍从，躲在这里作画，自以为藏得很好了，谁知还是让王妃寻来了。

    汉王手中拎着画笔，见王妃望着她的画迟迟不声，脸上便红透了，低了，小声：“我随意涂抹的。”

    王妃看了一阵，笑问：“殿怎会想起作画来了？”

    汉王的脸更红了，这回却是羞的，她不敢看王妃，轻声：“我想替你画像。”她本是模仿皇帝夫妇行事的，想让王妃兴，然而此时说这句话，不知怎么，心中像是突然通透了一般，轻轻说了去，“我想与你画像，你那么好看，我想画来，来日你我都老了，便可以对着画像，忆年少时光。”

    她越说便越是向往，睛亮亮的，也不惧王妃了，望着她，柔声：“阿瑶，你真好看，杏、雨、江南，那般景，也及不上你分毫。”

    她不懂如何才算缠绵悱恻，却不知她率说的话，已是缠绵至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绵绵的汉王殿。

    第三十八章

    汉王是打定了主意要与王妃画像的, 她苦练画技月余, 益甚微, 便遣人自府外延两位先生回来。

    汉王殿要聘西席, 必是海闻名的丹青圣手。恰逢朝中潜心战事，帝相王公皆无心诗画, 崇文馆中俊彦之士除却几人召去写檄文的，皆闲了来。其中擅丹青者, 纷纷意动。

    往汉王府教习汉王画技, 一来京都居, 大不易，可多挣一份束脩, 二来, 因皇帝待汉王日益宽容，汉王境况已不同往日，乃至有大臣私揣测, 倘若陛无，帝系多半旁移至汉王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