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hollowforest

    2021年1月21日

    字数：14000

    日落西山，暮云缭绕。

    残余晖中，两辆车一前一后从青龙山山脚的树林中那条杂草丛生的黄泥缓缓驶。

    当经过那歪倒在地刻着“东山村”三字的木牌后，四匹都开始打着响鼻突然驻足不前了，在车夫一连几声“驾”，甩动着缰绳拍打着匹的躯促后，那蹄才又不不愿地抬起，拖着沉重的车厢继续往前。

    随着车缓缓驶村落中，一幅残酷的画卷徐徐展开，村上、篱笆、荒地上……，随可见穿着麻布衣的村民尸，大多是老弱病残，但偶尔也能见到几旁边散着农试图负隅顽抗的青壮尸。

    毫无疑问，惊扰了匹正是笼罩着村庄的血腥气味，虽然很淡，但对于畜生那灵的鼻来说足够刺激了。

    “怎么了？”

    后面车车厢里传来一名男的声音，然后车厢的帘幕稍微被揭开少许，很快又落，然后一名妇人声音回应：

    “这里被山贼寇屠村了。”

    “哦。”

    那妇人倒是有些见识，只是瞄了一就从那不规则的创看是山贼匪寇作为。虽然此村地边境，又因南唐与吐蕃再起兵锋，被吐蕃番兵扫的可能更大一些。但无论是吐蕃或是南唐的边军，屠杀对方平民时向来是净利落，要么一刀封要么一枪穿心，不会在一尸上现这样横七竖八的追砍刀。

    这场屠杀应当是发生在一两天的事，刨去早气温寒冷的因素，尸一腐败的迹象也没有，甚至还没有被那野狗走兽啃咬。

    后面的车厢没了声音，前面的车夫却叹了一气。

    死的已经解脱了，但活的还要继续受罪。

    世之中，有些人命不值钱，有些人命却很值钱，青壮几乎全被掳掠走了，男的要么伙落草为寇、要么沦为役；女的自不必说了，场要悲惨得多，多数沦为供山贼土匪的免费娼没，个别稍有姿的，会被收压寨夫人为匪首传宗接代。

    “吁——”

    两辆车最后在村中央的一座院落前停了来。这院落是这村里二十几人家中唯一用泥砖砌的围墙，这偏远山区的村落不会有什么富豪，如此派多数是村的宅，却是天已暗，车一行居然决定在这刚遭屠杀的村庄里停宿，因而选了最舒适的院落。

    两辆车只有前面那辆坐着车夫，车夫是一名女，斗笠是一张容貌艳丽的鹅脸，只是略显憔悴，减弱了几分英气。各自虽然小，但态丰满，着翠绿武服，乌黑发编了一条辫从粉颈落搭在饱满的脯上，背着一杆狭的刀。车刚稳，那条黑辫甩起落，女从车驾上轻跃去，动作轻盈，落地无声，显示一不俗的修为。

    女落地后，一脚踹掉院落剩的半边木门，那木门倒去后嘭的一声，掀起一阵烟尘。在扬起灰尘中，女看见那院里的泥地上躺着一赤女尸，女尸双手手腕被布带捆绑着，双左右摊开，一片狼藉，周边散落着撕毁的衣，显然是遭暴后被人杀害。

    看到这样凄惨的画面，女只是轻微地皱了一眉，但很快就舒展开。她面无表地走过去，先捡起地上一布带缠住手掌，再弯腰一手抓着女尸的脖，却像提着猫咪一般轻松将女尸提起，然后门，朝院落对面房的破窗一丢，直接把女尸丢了对面房。

    如此又去来三次，前后一共丢了四尸，女才走到后面的车边上，说：“主稍等，艳去整理屋。”

    “去吧。”

    就在“艳”在宅里清理着的时候，村的另外一隐约传来一阵急促的蹄声，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却是在村的位置停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