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到曲州城外。

    像曲州城这州府，韩云溪是不敢大摇大摆地从城门去的，州府城门驻守的不但有府军，必然还有武林盟的人，而且如今战争时期，曲州作为边境州府，盘查会比一般时候要严格得多。

    所以韩云溪在曲洲城外占用了一离村庄偏远的农舍，再让萧月茹带着姒艳孤一人了曲州城采购相关资，那四匹“赃”也价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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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时期，一切与战争相关的料都会涨船，粮草在朝廷的把控相对还比较稳定，因为如果底层民众一饭都没得吃，不用外敌打来就会寇遍地，而匹这与平民无关的战时资就会异常抢手。

    ——

    待萧月茹回来，农舍里，几个女人开始忙碌了起来。

    傍晚时分，盘、熟羊、椒酒，各样的吃摆满了一桌，待姒艳坐，围着桌坐着的众人看着那气腾腾香气四溢的，却集沉默不语起来。

    都是一群有家归不得的人。

    表相对淡然的是萧月茹，但在座众人之中，过去一年她遭受的苦难为最，丧夫，被徒弟背叛，作为一畜被圈养，好不容易逃脱，又要承受丧女之痛。

    所以萧月茹的淡然是对苦难麻木了。

    韩云溪的表也相当淡然，只是神中明显带有不甘。

    姜玉澜闭双目，只待那送到嘴边就张开。

    姒艳黯然神伤，

    莫嫣然魂游太虚，而低垂着颅的叶舒然则是为了掩饰无法克制的怨恨。

    最后韩云溪淡淡说：

    “人在江湖，很多事不由己，恨我也好，怨我也好……动筷吧。”

    ——

    “郎君好像还有个？”

    “嗯。”

    “怎么未听郎君提起过？”

    “提她作甚？”

    “嘿，难她与郎君也如那母狗般？”

    “……，并未。”

    “那……”

    “我那，说起来，我大哥格像父亲，她的格却像母亲，冷冰冰的，不苟言笑……”

    但和母亲不同，待我是极好的，是外冷心——这话韩云溪没有说来。

    “我可没瞧那母狗冷在哪儿了，整天动不动就发发浪的……”

    “我不愿提起是因为，二最重视家，她若知了我和母亲的事，她一定会追杀我的。”

    “如果她真的追杀过来，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