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在这里僵站着，也不愿去榻上躺着了。他小时候有一次骑狩猎玩得太野，到最后真的是一都不能动，抬手都能疼一冷汗来。

    “那你在靠过来些，也能少使些力气。”尹嘉茂用手臂轻轻环住岑煜，把对方的重心移过来大半。

    “嘉茂，你知妖喜一个人的时候，最难克服的是什么吗？是对方对妖的恐惧，还是有些多闲事的士的阻拦？都不是，是时间的逝。”

    岑煜松开攥住尹嘉茂的手，改成十指相缠。

    “人的一生对于妖来说太短暂了。我会看着你老去并且死亡，这还不是最残忍的；当你年岁稍大，看到我的还数十年如一日，甚至边有了其他的追求者的时候，你会介怀。可能咱们两个会就此渐行渐远，我都没有资格看着你老去。”

    尹嘉茂听岑煜描述这般真实，不由得多想，“说得就像你已经经历过一遍似的……”

    岑煜并不否认什么，“也不是没有避免这况的办法，那就是劫。只要渡了劫，两个人之间便可以命数共通，同生共死。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很多妖没撑来，我的一位旧友，就没能撑来。”

    “抱歉。”尹嘉茂明白为什么岑煜能够说得那样真切了，想必对方一定目睹过很多悲伤的结局。

    “本来想撑过这个劫再凑到你边的，可是嘉茂边的女人真多啊，我又担心自己要是万一这劫没撑过去呢，岂不是最后的时日都要错过了，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接近你。结果却被误会我为了保命才如此图谋，唉——”

    岑煜装模作样地捂心，“真叫人寒心。”

    尹嘉茂的手背隔着薄薄的布料，受到岑煜的心，突然觉得妖和人也没什么不同，在面前都是一样的。那劫也只怕不是什么老天爷鸳鸯谱，而是岑煜一开始就选定了要和他渡的。

    “可是当初，朕完全不知晓你心意，若是朕就是不喜你呢？”

    “也无妨，反正命数也是分给了自己喜的人，我总是不吃亏的。”

    行不吃亏。

    “那这样，”尹嘉茂饶有兴趣地规划起了未来，“朝中不乏贤能之人，过两年朕找个机会驾崩，把皇位给个可靠之人，然后咱们二人游山玩几年，选一个合适的地方安顿来，再养几只小狐狸，如何？”

    岑煜脑补了一那场景，又看了已然满格的好度，明知尹嘉茂说得那些只能是幻想了，却不到悲伤，似乎确信他们两个人会在不同的地方继续着相同好的人生。

    两人的月光中的影吻到了一起，岑煜在心中默默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