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治疗师这会手里是真的有对方的检数据了，低翻了翻，又抬看着尼尔叼着的烟眨眨睛，“你没有觉得……哪疼吗？”

    尼尔不解其意，“我应该——”

    “现实中我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人。我希望被关心，但又不希望那份关心是通过我暴自己的伤换来的怜悯，我要那关心是无条件的；然而真的当我得到了无条件的关的时候，我又会觉得，我何德何能，我吗？”

    他眯起睛，并不阻止尼尔，实际上他也无法阻止。

    尼尔闭一气，一副沉醉其中的样。

    “扯远了，”尼尔笑，“我想说的是，自残是我一直想要的事，我甚至可以想象刀割去的那一瞬间是怎样的解脱，但是碍于现实中的各原因，我一直不愿去。想却不能，这件事在我这里渐渐早已脱离了原本的一层意思，就像是月亮与六便士中的月亮，是一——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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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意识地去调节痛，却忘了他为保留记忆，答应治疗师放弃了痛屏蔽的功能。

    尼尔歪着看向治疗师，嘴里叼着不知从哪里翻来的电烟，“所以，你总得让我试试，不是吗？”

    “不必张，”尼尔把绷带解开，手腕上却见不到伤的影，“手腕一直是我很钟意的地方，今天不小心伤到了，机缘巧合也算是完成了一个心愿。其实真划了这个一个之后，就觉得，也不过如此，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七世界第三章

    何哲的右侧小臂三分之一靠近手肘，有两个离

    “希望如此……”治疗师叹气，“没有屏蔽你的记忆，我这已经是在冒险了，如果这期间现了什么问题，我真的会被儿杀掉的。”

    尼尔举起手腕，展上面的绷带，“在现实中，如果手腕上突然这么一个伤，会很显。”

    “我现在的自我认知是尼尔·布赖斯，”尼尔并不买账，“请不要提起那个的名字。”

    话还没说完，尼尔就觉左侧肺有一个像被穿透了一样，接着痛如同藤蔓一般顺着那个一路蔓延，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半边已经疼得不能动了。

    治疗师皱眉。

    治疗师看见原本白的绷带以可见的速度被染红，接着有血从浸透的绷带上滴落。

    尼尔在失去意识前在心里默默反驳。

“何大哥心不错？”

    “前面几个世界，我没有现实中的记忆一样活得好的，但是那真的是我吗？我不知。退一步说，前半辈的多数时间里我是惨的。我记忆中有那个待我的家，但是，我的记忆中，也有他啊……”

    “尼尔的前些日过毒，肺有损伤，本来好好养着不会什么事儿的，”治疗师无奈，“你没翻过系统吗？”

    治疗师虽然嘴上碎碎念念，但是心里还是清楚的。不然也不能真帮助让尼尔带着所有记忆世界，也不会连自己都搭去，在世界里以医师的份现，以防有什么不测。

    ……没人没事翻那玩意儿。

    “我知，文光起过要抹除我现实中所有记忆的心思，毕竟记忆没了还可以再添，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我理解，份调转一我也会一样的选择。”

    “好吧，尼尔大人的心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