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悲哀。

    何哲很早就打破了“没息”的诅咒，没人疼没人这一他一直觉得是符合实际的。

    直到他遇到了终文光。

    终文光就像是补全拼图的最后那一片一样，让他从一个破损得连四角都找不齐的碎片，变成了一张完整的画。

    何哲反而不想向何证明什么了，因为没必要。

    可能是人之将死，何难得拥有了些平和的绪，“我不是你的父亲。”

    何哲没什么反应，何说过的风言风语还少么。

    “我犯不上对自己的孩有那么大的恶意，”何看向窗外，“可能在你听来可笑的，我这个人啊，很喜小孩的，所以刚结婚半年就要了小孩。”

    “为了养得起你，白天打一份工，晚上打一份工，还是那化工厂的黑工。”

    “哦？”何哲依旧不怎么相信，“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何笑笑，居然也不发脾气，可能也是没那个力发脾气，“当时也不觉得日苦，挣钱养自己儿，累算什么。”

    “后来你妈车祸走了，只能我一个人带你。我一个大男人，也没学过炒菜饭，只能麻烦街坊邻居的帮忙。可是哪有一天到晚总麻烦别人的？总得给钱，人家拿了钱，应该也不太好意思苛待你。”

    “可是钱要从哪里来呢，只能又没日没夜的打工。”

    “你四岁那年发烧，看病的时候了血。之前也不知你什么血型，拿到结果一看，A型。”

    “我跟你妈都是B型血。”

    何哲垂眸，看不表。

    他知母亲走得早，有记忆的时候能见到的只有骨灰，怎么可能会想到去查血型这事。

    “我后来了亲鉴定，我不是你父亲。你是别人的孩，谁的？不知。”

    “我想过，把你遗弃了，找别人结婚生。但是我不到，不是不到遗弃你，而是我没办法和别人结婚生。”

    “那就不结婚生，我钱找人生个孩，总是可以的吧？但是医院的诊断是，我没有生能力了，因为为了养你，在化工厂打黑工的时候受到了影响。”

    “我只想有个自己的孩啊……为什么就不行呢？”

    “可是我不恨你妈，即便她轨，即便她把和别人的孩生来充作我的，即便我永远都没办法有自己的孩，我依旧没有办法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