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恩？”

    “肯定会后悔一的。”

    终文光收回之前的想法，他会真生气，还是特别生气的那。

    何哲听到终文光气的声音就心一，抱着对方的力度又了几分，“主要是之前那通电话，对我的打击太大了，而且我那会儿都病成那样了怎么可能有正常的思维方式，文光你就……谅一。”

    然而终文光并不听这一，“你想拿自己命赌气，这是我谅一就能翻篇的问题么？”

    别看何哲说这事的时候言语间躲躲闪闪的，但是却一也不弱势，反而有理直气壮的意思在。如果非要描述一是怎样的一觉，大概就是渣男在解释自己为什么轨，类似于什么：“我也不是有心要轨的，你……别生气”，“我其实……心里的还是你”，“之前醉酒之后人不太清醒，一不小心就跟别人上了床，你……谅一”。

    之间的躲闪连心虚都算不上，完全是理由没编好，所以总是停顿来思考谎话改怎么扯。

    本来事就够让人生气的了，何哲这态度更是让终文光气的冒烟儿。

    好在何哲没有继续作死去，语气终于弱了来，“文光，这件事我本来想瞒一辈的，但是又觉得太对不起你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只要能消气，怎样都行。”

    终文光听着何哲不规律的气频率，就能听来对方有多难受。再加上何哲难得剖析一回心想法，终文光就算在生气，也不会真的把何哲怎么样。

    何哲得不到终文光的回应，只能自己在那亡羊补牢，“其实我当时是定了心思不会回的，可当真的见到你之后，我就觉得啊——”

    “虽然你之前那么坏，但是死了以后的世界没了你，也怪没意思的。”

    终文光听到这句话，鼻突然一酸。

    何哲一直是一个不善于表达自己的人，从来不会把我你你我之类的话挂在嘴边。他们两个人能在一块儿，完全是靠终文光持不懈死缠烂打的追求，以至于终文光时常怀疑，何哲到底是喜他多一，还是怜悯他多一。

    他也总觉得，何哲其实是不需要他的。虽然他会跑去给何哲饭，两个人一起看电影，甚至替何哲收拾公司的烂摊，但是终文光从来不觉得这些事何哲没了他就解决不了。这也就导致当何哲变得越来越冷淡，甚至轰他走的时候，他没有觉得这一切是何哲的心理状态现了什么问题，而是以为何哲只是嫌他烦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