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了她已经开始的发。

    “发……嗯……还剪么？”南乔尽力保持着话音的平稳。

    “不剪了，”林初霁话音有些糊, “王导说的。”

    南乔又摸了摸她的耳朵。林初霁受用地在她掌中蹭了蹭，更加卖力。

    一番折腾，林初霁半抱着绵绵的南乔去洗澡。南乔漉漉地坐在浴缸里, 眉清冷，偏生不设防的姿态看起来又着实可。

    “洗澡”足足洗了一个小时, 林初霁才把完全掉的南乔抱来。

    宵苦短。林初霁给南乔盖上被, 看了一表，已经是凌晨三钟了。她也赶钻了南乔边。看着熟睡的南乔, 林初霁有后悔刚才怎么没问问，她是不是明天就走。

    真想把南乔藏在这里，小黑屋藏。

    林初霁闭上睛之前习惯地看了一手机，才发现有一条未读短信, 是沈必清的。

    “生日快乐。”

    林初霁抿抿嘴，把手机放在了枕边。她在昏暗中凝视着南乔的侧脸，偶尔微微颤动的睫，的鼻梁，形状优的嘴。

    她把额轻轻地靠南乔的肩窝里，受着她的温度。

    以前，她总觉得自己是个乐观的人。是那受过很多伤害，依然笑对人生的“乐观”。

    这算什么乐观啊，带这么惨淡的大前提。

    她对沈必清一直着怨恨。她才三岁啊，沈必清就抛了她，都不回地走了。这么多年，没看望过她，没有过任何一件跟“母亲的责任”有关的事。

    这份怨恨是从懂事起就埋在心里的，哪怕青期的时候，她自诩“我不在乎，没有母亲我也过得很好”，也不能遮盖这份暗的戾气。

    怨恨的时间久了，就成了自怨自艾。

    当初被季辛白的光芒所笼罩，她一度觉得自己该是幸福的，走了心里那暗的一角。

    但后来，季辛白也残忍地离开她。应该是她的问题吧？她不好，也不起什么好的。那索及时行乐，酒醉今朝算了。

    了娱乐圈，也是一样的心态。

    直到遇上南乔。

    原来我也可以很幸福，很优秀，很上啊。

    原来真正的，从来都不是粉饰太平，故作轻松；不是躲避，不是麻木。从一个若无其事的懦夫到一个正视自己的懦夫，或许这就是她最大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