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小郑直摇，“梁成被楼玥骗了。梁成是孙若的人，一直都结着孙若。楼玥去跟他说，孙若让他怎么怎么，梁成就信了，还以为能在老大面前邀功呢。”

    “那还有呢？”林初霁问，“亚布力的事，是不是她的？”

    小郑一摊手：“这不就等你了吗？她说想见你，你来了她就代这件事儿。说得还诚恳的。”

    “什么？”林初霁严重怀疑林硕林大队的专业能力。哪有这么惯着嫌犯的？

    一转，就看到了林硕在玻璃门后伏案工作的影。林初霁在心里给老爸竖起了大拇指。

    她爸，难得有知她心意的时候。

    亚布力案是林硕负责的，他女儿还是纵火案受害者之一。这个加害人，还是林初霁关系不错的同事。林硕也听林初霁提过几句，说楼玥“可的”。

    女儿想看看楼玥，问她几句话，有可原。

    楼玥在审讯室里坐着。隔着玻璃门，林初霁就看了她的狼狈和憔悴。黄的发有，再也不像洋娃娃了。

    “你可算是来了。”楼玥嘴角勾起了调的笑意。她脖上有几疤痕，正是林初霁给她留的。

    “嗯……”明明楼玥才是该惭愧的那个人，可坐在她对面，林初霁觉到了的悲哀和不安。玻璃外面，几位警察看着她们，书记员准备记录。

    “你还好吧？”林初霁面带悲悯地看她。

    楼玥扯起了苍白的嘴笑：“别用这神看我，我好着呢。”

    “他们说……你想见我？”林初霁迟疑地问，“在亚布力，把南乔关车里的人，是不是你？”

    “每年的那一天，你都会去雪，”楼玥异常平静地看着她，“你太笨了，没发现每次都有人陪着你去吗？”

    林初霁震惊地看着她。

    楼玥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你这表，很惊讶吗？林大队的女儿，果然很厉害，南乔本来都死定了，偏偏你正好走了小路。”

    “你故意的？”林初霁皱着眉。

    楼玥自顾自地说：“我当时还等着看新闻呢，南影后死在雪地里，而你，正好路过她死的地方，离她不到一百米，一个惩恶扬善的刑警大队队的女儿，就这么错过了一条人命，听起来太好玩了。”

    “你！”林初霁双手握拳，气得睛发红，“你这样不怕遭报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