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探监室，他坐在电话机前，等了一分钟，他曾经敬仰的父亲带着手铐低着走到了他对面。

    陆卫国发全白了，苍老得非常明显，在监狱里他过得并不好。

    他麻木的睛只在看见陆盏时亮了亮。

    “小盏，你好几年没来看我了。”

    陆盏听到他苍老的声音，泪丝毫控制不住，他了个呼，才能开：“爸爸。”

    “你告诉我，你真的是冤枉的吗？”

    陆卫国一楞，他没有回答，却可见地局促起来。

    这些，陆盏都看在里：“你得到过正确的数值，但你收钱改了，是不是？”

    “…谁，谁和你说的？”

    “我查的。”陆盏抹了一把泪：“我自己算了几十遍，还找江教授帮我一起看。”

    “江教授？”陆卫国却抓错了重：“哪个江教授？！”

    “…江宏，他说他是你师弟。”

    “看来他混得很好，小盏，你不会跟他有什么接吧？！”

    陆盏费解地问：“现在的重是这个吗？”

    陆卫国固执地：“你先回答我！你跟江宏有什么联系？！”

    “……”陆盏：“我现在在顾氏工作，江教授是我的设计指导。”

    “设计指导？！我的儿用得着他指导吗？！你不许再跟他接！”

    “为什么？我把他当老师…”

    “总之就是不许！你听不听爸爸的话？！”

    “……”

    陆盏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那你回答我，你究竟是不是冤枉的？”

    “……”陆卫国低，避开儿的目光：“不是。”

    这个答案，陆盏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真正被说时，他还是觉得可笑可悲。

    他当初信父亲能够翻案才为他争取的二审，秦灼才能拿这件事威胁他，他的五年才毁了个彻底，陆卫国的这句“不是”，否掉了陆盏曾经的信念，否掉了陆盏为他的所有牺牲。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说你是冤枉的啊？！”

    “你是我儿，我不希望你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