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顾青柏觉得不会。

    他看向手中的针，淡蓝的光泽在空中转，非常漂亮。

    他想起当初电梯事件中，季淮意识将自己保护，不让自己撞到的行为。

    对方总是想要保护边的人，却又不说来，就算是为了别人好，也得坦诚地说来啊，还是说季淮他谁都不相信？

    此刻，季家的院之中。

    办公桌前，季淮一手拿着手机，凝神看着摆在桌上还没写完的信纸，钢笔笔尖在纸面上颤抖，墨染了纸张，他却视若无睹不为所动。

    这个人求自己了……

    他在拜托自己。

    在上的顾大少爷居然会求自己，不于什么目的。

    季淮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自己应该好好教教顾青柏，告诉他一些生意场上常用的险计量，告诉他要用最坏的结果去预判人心。

    但是……

    自己可以帮顾青柏去解决。

    他忽然有些烦躁，这个请求他不能答应，答应的代价太大，只会是自己去理一堆烂摊。

    无论最终结果会怎样，都不会影响到顾夫人的手段……

    季淮的呼声起起伏伏，声音低沉地回了一句：“……好。”

    季淮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

    第二天。

    顾青柏睡醒了，看了看时间，上午十了。

    他急忙忙地起来，拿起手机一看，有一通未接来电，季淮的。

    他又急忙忙地回拨过去后。

    顾青柏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声音带着沙哑，问：“季淮，你和凌涵说了？”

    “说了。”

    “没骗我？”顾青柏挑眉。

    季淮楞了一，压低声音，语气十分认真，似乎还有一丝怒气：“没有。”

    顾青柏闻言，连忙坐起来，直起，攥了手机，有些张地问：“女主……那个，是凌涵怎么说？”

    千万别跑啊，自己的亿万家产还悬在她上呐。

    “她说……”季淮想起昨晚上凌涵的回答，把原话重复一遍，“她说这个玩笑只有傻才会相信。”

    昨晚上怕顾青柏又失眠，季淮特地没打电话告知。

    顾青柏表停滞了，只有傻才会相信？

    等等，傻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