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现在的自己, 却没办法恨把我变成这样的你。”他苦笑着，眸闪烁着细碎的光，闻念觉得到他的难过, 咙也跟噎了一团棉似的。

    在喜的女生面前这样的一面，秦星野觉得很丢脸。他垂眸，轻声说：“你不用我, 让我缓一缓就好了。”

    自始至终，他没有质问她当初为什么要那么，没有警告她以后改正, 更没有说过放弃喜她。

    他明明那么不甘心，却为了她全都忍耐了来, 郑重地像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闻念恍然明白, 上一世他会疯狂成那个地步, 不是讨厌她，而是因为太她了。

    这一世他对自己的, 不比上一世要少。沉甸甸的，让她动容。

    包厢里寂静了许久, 枯坐成石的男人，动了一。他朝闻念伸手，神看起来不再那么疯狂。

    闻念没躲, 任由他握住了自己的手。

    他的手很大，掌心温，可以把她整只小手都包起来。他克制着力量, 还是让她觉到有些疼。就好像他一松手，闻念便会离开似的。

    看向她，乌黑的瞳孔里满是她的影。他笑了一，似在自嘲, 也似认命，低哑地说：“念念，怎么办，我这辈彻底栽你手里了。”

    ……

    闻念被他送回了家，有些疲惫地在床上躺。

    她没有再看网上的讨论，没联系任何人，静静地蜷缩在被里，脑海中回着他们的脸，耳畔响起他们的话。

    她想，连那么不堪的自己都能接受，自己能遇到他们，真的是很幸运。

    不选择谁，都要辜负另外的人，这让她很纠结。

    理智和不断战，她越来越累，闭上睛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铃声吵醒。微微睁开，房间里很昏暗。

    摸到手机后，她没注意看是谁打来的电话，接了起来：“喂？”

    对面愣了一，问：“嫂，你在睡觉？”

    “嗯，你是？”闻念瞌睡醒了不少。

    “常辰，咱们过年那会儿见过的。”

    “嗯嗯，怎么了吗？”

    “队喝了好多酒，我怎么劝他都不听，你能不能来接他一？”

    闻念上从床上坐起来：“他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