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了一气，他就这样看着自己的父亲，一言不发, 似乎在等待着对方继续说去。

    而同一时间，唐老爷也在观察着唐严钦的反应。

    许久，一个沙哑的声音才从唐老爷的咙发, 老人若有所思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沉声：“我以为你不会想听我解释。”

    既然唐老爷已经敢亲对唐严钦说他派人剪断了程砚煦汽车刹车线这件事，那么他自然好了最坏的打算, 而现在看来，唐严钦的反应倒比他预料之中的要来的更加沉稳, 这让老人忍不住在心中轻笑了一声, 觉得他果真是老了, 判断不如从前那般锐，已经读不懂儿脑中的想法了。

    听到唐老爷这么说, 一直绷着脸的唐严钦不知为何有些复杂地望向唐老爷，他失声哑笑, 似嘲笑、似讽刺，他说：“您毕竟是我的父亲。”

    虽然他们之间的亲十分淡薄，但是唐老爷毕竟是唐严钦的父亲, 为唐老爷的儿，唐严钦不能说对唐老爷的所作所为了若指掌，但是冥冥之中他同样觉到了一个模糊的东西, 正是这样东西让他相信唐老爷不会真正危害他的事。

    苏温晚是他的妻，而程砚煦是他的朋友，唐严钦不相信他的父亲会因为他都没有察觉到的理由去制造这么一场惨绝人寰的车祸，夺走了他的人和挚友。

    而如果唐老爷真因为什么原因了这样的选择, 那么以唐老爷的份也没必要在唐严钦没有掌握切实的证据前就摊牌，这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会的反应。

    所以，唐严钦相信，他的父亲之所以会剪断程砚煦汽车的刹车线，肯定是因为另有隐。

    老人的咙里发了一阵沉沉的笑声，像是无限慨一般地望向唐严钦。

    他的里饱着一说不清不明的绪，像是乎意料，像是意外之喜，有许许多多复杂的东西在唐老爷的中一闪而过，像是无数飞逝的时光重新涌上他的心，在回味了过去的日后，他了一气，开：“你比原先更了。”

    唐严钦有所动地抬起了。

    不像是从前那般脆弱，不像是从前那般不堪一击，或许是因为拥有了想要守护的人，现在的唐严钦才会变得更加吧。

    唐老爷看着自己的儿，觉得如果是现在，唐严钦一定可以接受六年前的真相了。

    没有唐严钦的动作，唐老爷开始自顾自地讲了起来：“刹车线是我让小宋去废车场剪断的，六年前的那场车祸就是一场遗憾的意外，或许你不愿意相信，但是有的时候，人生就是这样。”